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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各自受了四十鞭子,李寡妇奄奄一息的被关进牢房。
李寡妇烧商枝的屋子,赔不了银钱,把她的屋子赔给商枝。
商枝当然不会住李寡妇家,她嫌恶心。
屋子烧了,东西全毁,得重新置办。
不免庆幸她给县令夫人治病,得了丰厚的诊金。
她盘算着,得重新造房子。
龚县令走到商枝身边道:“你屋子烧毁,有地方住?可要在这里住一晚?明日回去再做打算?”
商枝婉拒道:“不用。
我的那间烧了,隔壁那间还留着。
趁天色早,先去置办用具,赶回去收拾干净能凑活住。”
薛慎之的屋顶烧没了,只要不下雨,勉强能住人。
龚县令派一个壮力给商枝,带着她去添置物品,然后驾车护送她回杏花村。
刚进村,就听见邓氏杀猪的哭声,活像死了男人。
商枝远远看着贺良广躺在板车上,哎哟哎哟喊疼,屁股上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他没有及时处理,一路回来,只怕布料和着血结痂进皮肉里,待会清理伤口,肯定又要遭大罪。
商枝心里畅快!
脚步轻快的回屋,把日常用的东西放在薛慎之屋里,寻思着明日找人把屋顶给修好。
她不知道,离开时,邓氏凶恶的目光瞪着她,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这贱人害惨你,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邓氏咬牙切齿,面目可憎。
从退婚后,这商枝就变得邪门,沾上她,他们准得倒霉!
贺大昌恨恨地捶着木板,眼睛通红,“老子要弄死这个臭娘们!”
害他吃鞭子,李寡妇也不知死活,还要流放!
贺良广何尝不是恨不得商枝去死,可是他不能冲动!
“等秋闱过去再说。”
他有一丝理智尚存,所做的一切,都是为给贺平章铺路。
关键时刻,他可不能让人拖贺平章后腿!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和李寡妇的罪白遭了?秋闱你儿子能一次就中?这次考不中,老子还得做缩头乌龟?这件事你别管,我来干!”
贺大昌眼底阴气沉沉,透着血腥气,切切实实恨上商枝!
贺良广气得想骂娘,如果不是怕贺大昌出事被抓,把陈年旧事抖出去,连累自己,他才不想管!
“龚县令和那臭丫头有交情,才闹出事,紧跟着她死了,你是怕龚县令不知道人是你杀的?”
贺良广趴在木板上,让邓氏把他拉回家,“再等等,风声过去再说。”
顿了顿,又隐晦道:“如果秋闱平章未能中举,你再替我办件事。”
贺大昌眼底闪过精光,他就说呢!
贺良广不是大度的人,咋会放过臭娘们?
就再让她活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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