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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大伙儿都是亲戚,血浓于水,何苦兵戎相见?”
“妙计。”
燕王跷起大拇指,“北平不战而降,老弟就是大大的功臣。
没准儿朝廷一高兴,还能保全宁王之位。”
“万无此意。”
宁王说道,“小弟一心一意,只想为四哥谋一条生路!”
燕王喝了两杯酒,忽而叹道:“十七,你长大了!”
宁王一愣,笑道:“四哥何出此言?”
“没什么!”
燕王挺身站起,幽幽地说道,“为兄这条命就交给你了!”
说完头也不回,大踏步走出大厅。
宁王使个眼色,齐公公会意,匆匆跟了上去。
朱鉴望着燕王背影,小声说道:“王爷,何不径直拿下他,缚送朝廷,功劳更大!”
“那样太过露骨。”
宁王冷冰冰看了属下一眼,“他是兄,我是弟,长幼有序,我亲手把他交给朝廷,有违孝悌之道,将来煌煌青史,难免记上一笔。
我当和事老足矣,至于后面的肮脏事儿,自有朝廷里的小人去做。”
“是!
王爷圣明。”
朱鉴欲言又止,宁王一眼看出,问道:“你还有话说?”
朱鉴道:“属下确有顾虑,不知当不当讲?”
“讲!”
宁王说道。
“燕王枭雄之性,刁悍无赖,他在北平装疯卖傻,骗过张昺、谢贵,一举扭转乾坤,而今轻易认栽,甚是不合情理。
万一他故意示弱,突然发难,那时恐怕不易对付。”
“言之成理。”
宁王沉思一下,说道,“不过大宁不比北平,我经营多年,树大根深,燕王形单影只,纵有天大能为,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朱鉴道:“谨慎起见,莫如安排人手,昼夜监视,他若有异动,便一举拿下。”
“不妥!”
宁王摇头说道,“他终归是我兄长,一旦发觉,有失风度。”
朱鉴还要再劝,但见宁王面露不耐,深知这一位王爷爱惜羽毛,再劝下去,也是白费工夫,只好暗暗叹气,告辞退下。
人去殿空,宁王喝了两杯闷酒,令人送上瑶琴,拨弄起来,琴声幽沉,时断时续,一曲尚未弹完,忽听有人冷冷说道:“琴为心声,你很惭愧么?”
宁王抬头望去,朱微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俏脸苍白如死,两眼黑得瘆人。
“十三?”
宁王又惊又怒,“你怎么在这儿?你嫂子呢?”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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