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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离去,紫草不满的哼哼,恰被家听在耳中,于是问道:“你哼哼什么?”
紫草撇嘴,叹息出声:“咱们二姑娘相貌好性子也好,偏就说话不实在。”
家禾了然,点了点她的鼻尖道:“你也瞧见她裙角沾的东西了?”
“谁不知道整个府上独咱们园子里头种了石竹!”
紫草无奈,又疑惑的开口:“只是既是去了我们那儿,为何不说实话?”
家禾眼皮也不抬的回道:“自然是不想我们知道……”
说到这里,又冷笑了两声,“只怕是找咱们家那位行首去了。”
“行首?姑娘说谁?”
紫草一头雾水,家禾却再不吭声,只闷头暗想家喜去求文二爷有何事。
紫草见姑娘不再搭理,不禁觉得没趣,便自言自语道:“说来二姑娘活的也不易,大太太虽然疼她,不过是做给旁人看的,四姑娘又是那样霸道的性子……”
还不等她说完,家禾便猛地抓她的肩膀将她打断。
“你说大太太是做给旁人看的?心里却不待见二姐?”
紫草被吓了一跳,只好结结巴巴回答:“府里的婆子们都是这样说的,而且您瞧二姑娘平素言行举止也极为小心,生怕惹恼了大太太同四姑娘呢。”
闻言,家禾却摇头冷笑:“我倒觉得她比一般人家庶出女儿活的体面多了。”
她那日在假山后听见蓝鸢说那包银子是二姑娘的恩典,以她们姑娘家每月二两银子的月钱不知要攒到何时,若是她再受欺负,少不了大半都要拿出来打点刁钻的下人,小门小户里头有些甚至需典当东西过活的也不在少数。
如家喜这般还有闲钱笼络下人,且出手这样大方的实属少见。
更何况……以她近日来的接触,并不觉得她是那般心善之人。
思及至此,家禾心头掠过一道惊雷,直轰的她两耳嗡鸣。
“姑娘这是怎么了?”
紫草看着家禾脸色煞白,不由得也怕了,连忙一把将她抱住。
家禾见她笨手笨脚的要摸向自己的额头不由的发笑,轻轻推开应道:“无事,我只是恍然间想到了些什么。”
“姑娘想到什么只管与我说,可别这样憋着吓坏人家!”
紫草埋怨的语气搭配着气愤的小脸儿让家禾忍俊不禁。
“是是是,我不吓你便是了,快带我回去,我有事要同大姐姐讲!”
紫草不敢怠慢,连忙跟着她匆匆走向芳竹院,细雨中主仆二人撑着伞背影和谐又美好。
只是家禾此时心中却已是汹涌澎湃,她这二姐,果真不如表面上看着这样简单,身为庶出却仍旧过得顺风顺水,这证明……她背后一定有强大的倚仗,而那人若非对她伪善的大太太,又会是谁呢?
联想到上次莫名其妙被家喜问起舅父之事,她心中隐隐有了答案。
只怕大老爷才是家喜在这府中最大的靠山!
若真是如此,那大老爷对云氏娘家的关心,是不是有点令人匪夷所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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