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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用苍白的脸蛋扯起一个笑,细长的眼角眯成一根线,看起来怎么都诡异得很,我那时个人心理还是介意他以后不要再笑了。
他说:“黑水湖是我给它取的,湖底跟染了墨一样,湖面很清澈。”
江河现在应该40岁临近50了,但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年轻很多,属于陈二叔的类型。
他也挺可怜的,这一生因为一次偶遇被消磨了27年的时间,现在已经进入中年期,没有妻子照顾没有子女养老,当他到了苗寨解开束缚自己这么久的蛊虫又该何去何从呢。
秦刃这小子一路上都安静的像鬼,这时候他却突然插话,冷冷说:“你就这么有把握能解开蛊毒?”
对上我们所有人的目光,江河去还是平静的稀奇,他摇摇头又点点头,搞得大家都摸不着头脑。
他接着说:“把握掌握在自己手里,但能不能成功是我自己的事,恕我无可奉告。”
秦刃没有说话,又恢复了哑巴的状态。
不知道是不是他顺带了安静的气氛,话题也就这么结束了。
又走了大概两个小时,总算到达了江河所说的黑水湖,这一路有很多人类长期行走留下的道路,但他没一条是走到道上的,哪里偏僻哪里危险走哪里。
他们体质都比我好,走到最后我还得需要让人扶着点走,我看得出青梅姐看我的眼神带满歧视。
我心说,你厉害你壮的像头牛,我弱鸡。
我就是个典型的柔弱女子,没法跟你这个金刚芭比相提并论。
一路长途跋涉,加上晚上燥热的天气和到处飞舞的虫子,时间长了连其他人也有点吃不消。
走在我前面的江河,看上去轻松很多,跟神奇的是他身边居然没有蚊虫,身上白皙干净的像块玉。
我身边的路一笙也难免兆罪,之前一直笑呵呵的样子现在一服苦瓜脸。
他忍不住悄悄嘀咕:“他母亲的…”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讲脏话,我倒是很直接明了的问江河:“为什么没有蚊子咬你啊?”
他说:“我有蛊虫,这些小虫子不足为惧。”
李常乐插了一句:“你看起来白白净净的,哪来的蛊虫啊?”
江河转过头,停下了脚步。
我们随机停下来,他挽起自己的手腕上的衣袖,再从怀里拿出之前他家床底下的黑罐子。
他打开罐子,将里面黑糊糊的烂泥涂抹在皮肤和耳朵上面。
味道极其刺鼻,我连里面用的什么材料都看着也不好奇,赶紧往后退两步离他远些。
黑烂泥刚刚一涂抹上,他的皮肤里就钻出许多细长的虫子,密密麻麻的布满他的手臂,耳朵两边还有几根在那里甩动。
我吓得腿软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心说这太恐怖了,要是密集恐惧症的人看见还不得吓死。
其他人看上去脸色也不比我差,江河一服无所谓的样子,等待那些虫子吃了黑泥,才面无表情的卷下袖子。
我感觉胃里一阵翻滚,但强忍着,要是我吐了那对他伤害得多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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