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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当时我在院子坐了一会儿,酒已经散的差不多了,我感觉…”
背后被人推了一下。
许宴见清桅犹豫着突然停了,轻声问道,“感觉什么?”
清桅惨白的唇微微一扯,摇了摇头,“没什么,记不清了。”
“算了,我就知道问你也是白问,你也别多想了,先好好休息吧。”
许宴柔声安慰道,他看清桅精神不济的样子也不打算再问。
“恩,谢谢。”
清桅点点头,人仍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跟我你就别客气了,只是……怎么突然喝起酒来?还喝醉了。”
许宴是看着清桅喝了凯瑟琳给的那一杯香槟,可香槟的话,不应该醉成这样啊。
清桅眼神闪烁,躲开许宴的注视,向上拉了拉棉被,半盖着脸,闷声开口,“我要睡了,你走吧。”
许宴瞧她那样子,估计也问不出来什么,轻笑一声,又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沁竹园。
他刚出了沈家后院,就碰到正等在廊下的武阳。
“许医生,还麻烦您跟我走一趟,四少在等您。”
武阳说。
“哎,他可真是一晚上都等不了,走吧。”
许宴心里又默默把陆璟尧吐槽了一遍。
两人穿过沈宅九曲十八弯的小路、亭台楼阁,出一道道月洞门,外院的喧闹之声未歇,更有越晚越热烈的气氛,许宴不禁想起刚刚床榻之上一张惨白的小脸,悲喜不通,唏嘘不已。
夜幕低垂,整个沈宅,除了沁竹园,其他地方仍在推杯换盏、载歌载舞的庆贺、热闹着。
月光透过窗棂,清桅蜷缩在床榻的角落,她烧的满脸通红,眉眼紧闭着,呼吸急促。
她的梦境被湖水淹没,那时被推入湖中的恐惧再次袭来,她在床上不安地扭动,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双手在空中奋力地挥舞,仿佛想要挣脱些什么。
梦中的湖水变得愈发黑暗,她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回声,急促而恐慌。
突然,一阵温柔的轻唤将她从恶梦的深渊中拉回。
铃兰看着清桅苍白的面容,眼中满是心疼。
她将她紧紧拥住,轻抚她的背,轻声安慰:“小姐,别怕,我在这里。”
她无力地靠在铃兰怀里,眼睫微微颤动,泪水沿着眼角滑落,没入黑色的发间,“铃兰,我害怕……”
“小姐,不怕,我在这里,我会一直陪着你,都过去了。”
铃兰压抑着哽咽,温软着声音一遍一遍地哄她,安慰她。
直到月色暗淡,清桅才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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