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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瞥了宋屿白一眼,淡淡道:“上次在老宅看你说的一脸情真意切,我以为你准备金盆洗手了,没想到啊,原来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宋屿白想解释,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怎么说。
毕竟,昨天确实是他做错了。
“你知道的,自从那件事后,我心里一直住不进别人。”
谢瑾承深吸了口烟,无奈摇头:“你啊你,跟贺扬一样,都是拎不清的。”
“其实这次对晚晚,我是认真的,可感情的事,你懂吧......”
“我不懂。”
谢瑾承吐了口烟圈,慢条斯理说了句:
“我觉得,以后我有必要跟你们两个保持安全距离。”
宋屿白浅浅咬着烟蒂,打趣道:“怎么?嫌我们俩不吉利?”
谢瑾承抬眸扫了眼宋屿白:“近墨者黑,我怕我老婆误会我跟你们一样。”
宋屿白不禁笑出声来:“没看出来啊,你堂堂谢七爷还怕老婆?”
他将手中的烟蒂轻轻地在烟灰缸中按灭,一缕余烟在空气中缓缓升起,带着一丝淡淡的烟草香。
“你老实说,当时你第二天就猴急地拉着人小姑娘去领证,表面上装得一本正经,其实在背地里嘴都要笑歪了吧?”
谢瑾承笑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是挺开心的。”
宋屿白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任由烟草的气息包裹着自己,思绪渐渐飘远,不知在想些什么。
“老谢,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能和自己暗恋了五年的人结婚。”
谢瑾承没有说话,房间里的光线昏暗,模样在缭绕的烟雾下有些失真迷离。
思绪再次回到那晚,她浑身滚烫地钻进他的怀里,一脸天真烂漫地说要勾引他。
宋屿白一直以为,谢瑾承是因为五年前那场刺杀后被沈千鹤所救,才对她产生了感情。
然而,他并不知道的是,其实谢瑾承很早以前就已经对她动了心。
谢瑾承的母亲钟珂深受躁郁症的困扰,她的病情如同一片厚重的阴霾,长时间笼罩在谢瑾承的生活里。
在外人眼中,他或许是个光鲜亮丽的存在,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一直在泥潭中挣扎,努力寻找那一丝丝的光明。
城郊的公园里,有一个被世人遗忘的树洞,那是谢瑾承的秘密基地。
每当心情压抑,无法承受时,他就会来到这里,将那些无法从口中说出的话语,一一写在纸上,丢进树洞里。
这个树洞,就像是他心中的一个宣泄口,装满了他的痛苦和压抑,也是他生活中唯一能短暂逃离现实的地方。
母亲离世后,父亲养在外面的情人居然堂而皇之地带着自己的儿子跑来参加母亲的葬礼,甚至还想要住进母亲生前的院子里。
那一天,谢瑾承心中的愤怒和绝望如同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
他想杀人,然后自杀。
但就在第二天,当他再次来到那个树洞时,却惊讶地发现树洞口挂着一个系着粉色蝴蝶结的信封。
他疑惑地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素白的纸,上面写着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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