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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容辅惊讶地看着桌上那把明目张胆靠在那的吉他。
“干嘛?”
我先发制人:“我最贵的就是这把了,比你那破叶子好看多了。”
连狗都知道在电线杆子下面做记号呢,我放把吉他宣誓主权也很正常吧。
纪容辅笑了起来。
“你啊,”
他叹息一声,脱下外套,里面穿的是白衬衫,他把外套扔在一边,转过头来问我:“我没洗澡,不介意吗?”
“介意什么?”
我还没问完,他伸手捉住我的脸,低下头来吻住了我。
墙上不知道贴的什么石头,凉得很,还好他一只手托住我的腰,掌心像藏着一团火,熨得我脊椎都软下来。
纪容辅少有这样强势时候,我早知道自己打不过他,挣扎不出来,干脆也占他便宜,揪住他衬衫,伸手摸他胸膛,手掌下全是柔韧结实肌肉,像纹理清晰的玉,大概是背后的石头太冷,越发显得他像在散发温暖的太阳,我整个人往他身上贴,被他吻得意乱情迷,险些咬到他唇角。
真是要命。
我这样怕死的人,被人这样辖制,竟然没有一丝反抗的念头,反而恨不能和他混成一团,当他轻巧地启开我牙关的时候,我竟然连灵魂都在叹息。
中途我醒悟过一次,因为缎面床单质地实在太熟悉,我满脑子□□散去片刻,清醒过来,然而纪容辅屈起一条腿,跪在我腿间,衬衫凌乱,墨黑头发散落在额前,他的眼睛逆光的时候是极深的颜色,带着危险的侵略性。
他又俯身下来,亲吻我脖颈。
我听见他低沉声音叫我名字,像在耳边喃喃细语:“林睢。”
我“嗯”
了一声,手指插入他发根,指间头发柔顺得像丝绸,他像一只危险的猫科动物,一点点把我吞吃入腹。
我像躺在云朵中,一点点沉下去,纪容辅的头发一寸寸从我手指间滑走,他一路往下,像把我当成了人形的冰淇淋甜品,留下炽热的印记。
我整个人都像在阳光下慢慢融化……
我想起我第一次上台,不过几十个人的小酒吧,我的手心满是汗,心口跳得快失控,整个人的血液都如同沸腾的热气一般,控制不住地往上涌,往上涌……最后一个音符结束的瞬间,我整个人宛如新生,像推开一扇门,门那边全是耀眼的光。
意识回来的瞬间,我发现房间里很暗。
还有有光的,黑色的金属落地台灯照出温暖的光,纪容辅站在床边,他的身形修长而结实,皮肤白得像大理石,从我角度可以看见他的侧面,线条舒展的肩,平坦的腹肌和人鱼线,紧窄的腰臀,修长笔直的腿,以及双腿间蛰伏在阴影间的巨物。
有的人就算□□也让人想要膜拜,而有的人只露出一寸肌肤就让我想扒光他。
纪容辅两者都是。
他正在倒酒,方形酒杯,大概是威士忌,加了冰块,清澈冷冽的黄色酒液,放下酒瓶时侧了侧身,我看得清楚,吹了声口哨。
纪容辅不为所动,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转过脸来看着我。
“味道怎么样?”
我语有双关。
他皱起眉头的样子实在太好玩:“涩。”
我大笑起来,把被子踢开,在床上翻了个身,朝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他俯身过来,我用手臂勾住他后颈,把他按在床上。
他很配合地顺着我用力的方向倒下来。
俘虏这么漂亮强大的猎物实在太有成就感,我用手掌一寸寸丈量他身体,指间碰到的肌肉如同奶油般细腻,纹理清晰,他舒展身体半躺在床上,纵容我把他当做新到手的玩具,慢吞吞把玩,我抬眼看他时,发现他也满眼宠溺地看着我。
其实我色厉内荏,压根不知道怎么继续。
从这一步到那一步,要跨越需要太多勇气,好在他是这样温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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