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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一打开,丁乐就看着为难地两个工匠笑笑,直径走了出去,来到了匠造局的大空地上。
此时的空地上聚集了匠造局的所有人,老虞师傅没有下楼,但是打开了二楼的窗户,坐在窗台上抽着烟,一边在图纸上涂涂画画的。
匠造局早就传遍了沉水木要剐丁乐的事情,也就是在昨天,匠造局的人们才知道这个男人叫丁乐,他曾经得罪了沉水木,如今要活着受罪。
原本丁乐就和他们语言不通,没什么交情,现在好了,原来他是这么一个带罪之人,沉小姐要剐他,沈大老爷还一副心疼沉小姐的样子,这一下,让丁乐在匠造局里更是没有人再同情他了。
就算没有抱着看好戏的心态,也不会有可怜他的想法。
匠造局的人们各怀心思,整齐地按照自己的工种,站成了好几个方块,几个小厮狗腿地搬来两张上好的黄花梨太师椅,扶着沈风这关久久坐下,狂风暴雨顺势绕到了关久久的太师椅后面站好。
见他们坐好了,匠人们才坐在了小凳子上。
沈风皱着眉头,用扇子遮了嘴:“那个…毕竟男女有别,除了我的水木,咱匠造局里还是有些姑娘的。
所以,上衣剥了,裤子就留着吧…”
说罢合了扇子,不耐烦地在半空中挥了挥,别过脸去看着关久久,“你看,行不?”
关久久吹着茶杯里的茶叶,点了点头。
沈风见关久久今天的脸上比昨天的好太多,也扯着嘴角笑了笑,端坐好,看着手下的人麻利地上前,三下两下就把丁乐的黑底银铠脱了个精光,剩条中裤。
冬日里,即便没有风,也是刺骨的寒冷,何况这天看着随时会下雪。
“水木,你看…”
关久久很淡定,对下面的一个工人招了招手:“可有冰水?”
长工冷汗下来了,这话谁听不懂啊?但是他只能如实回答:“有,当然有,冰窖里多的是冰,存着夏日用呢。”
“嗯,很好,去启一桶来。”
一桶!长工无助地看向了沈风,沈风用手比划了一个比较小的桶,长工连连点头,飞快地跑了下去。
关久久的身边,有暖炉烘着,再看那丁乐,也算是个硬气的,冻了这么久,也没皱一下眉头。
很快,长工提着一个小桶就来了,桶里装着水,水上漂浮着冰块。
“沉小姐…你看…”
长工就怕关久久嫌太少,叫他再去拿。
好在关久久没有说什么,随手提起桶就一口气浇到了丁乐身上。
一旁的工匠们集体发出倒吸凉气的声音。
可那丁乐,咬着后槽牙,愣没有发出一个音来。
关久久歪着头笑笑:“嗯,你能耐。”
说罢脱了自己毛绒绒的披风,潇洒地往后一丢,沈风忙不迭地接住。
关久久缓缓地从腰间抽出那炳软剑,轻轻地在丁乐的脸上划过:“你自己挑,划哪儿?”
“随便,趁早让我死了吧。”
“想的美。”
关久久松松手,抖了抖剑,冲着丁乐裸露的上半身就是一顿猛抽。
软剑像鞭子一样抽打在丁乐身上,剑口卷着血肉,往外翻着,血花飞溅,溅到关久久身上,脸上,她面不改色,溅到长工们的脚边,他们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
丁乐咬着牙,没有叫出来,但是身上剧烈的疼痛让他很快就滚在了冰凉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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