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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新不是傻子,她听明白了我的意思,也就没在病房里待太久,在尴尬地又聊了几句之后,她便找了借口离开了,我也躺下来把昨天晚上没睡的觉全部补了回来。
下午三点多,二叔过来了。
他问了下我感觉如何,又让医生过来帮我检查了一下。
因为我头上的血块还没有完全消,所以大夫建议我继续留在医院观察一下,我也只好继续待在医院里。
不过我并没有什么不满意的,比起算命店里的破弹簧床,医院的病房可舒服多了,而且有网络有电视,
因为白天睡得太多了,到了晚上我又不困了,于是就开了电脑,继续熬夜玩。
玩到凌晨一点多的时候,忽然病房的门发出了“咚”
的一声轻响,好像是有人在外面经过不小心撞到了门上。
我并没有在意,只管继续看我的电影,可过了一会,房门又“咚”
了一声!
我停了下来,抬头朝门口看过去,并且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
十几秒后,门上再一次传来“咚”
的一声,这也让我想到了之前我在算命铺子里被那个血手鬼骚扰的情况。
“谁在外面?”
我把电脑放到一旁,一边问着一边下了病床,然后随手抄起了桌上的那把热水壶——要说我在骊山村这一趟冒险中有什么收获,那自然是关于鬼的,现在我无论看到什么鬼我可能都不会害怕了。
门外并没有任何回应,我走到门口把耳朵几乎贴在了门上,但那“咚咚”
的敲门声却并没再响起。
我转了下门把手,慢慢推开了房门,门外只有空荡荡的走廊。
我谨慎小心地探头出去朝走廊左右两边看了下,走廊里黑漆漆一片,墙根处的应急指示灯发出淡绿色的光,让整个走廊看起来莫名的诡异。
“刚才谁敲门?”
我开口问了句,声音虽然不算大,但应该足够让走廊里的声控灯亮起来了。
可奇怪的是,声控灯并没有亮,走廊里依旧是黑漆漆一片。
我又拍了下手,又跺了下脚,可灯只是闪了一下便再次熄灭了,好像灯出了故障。
“是谢旭东吗?你的死因我们已经帮你查出来了,你爷爷也要进监狱了,你也该安息了吧?还来找我干什么?”
我在门口大声问道,手里的水壶依旧被我攥得紧紧的。
但是并没有任何声音回应我,走廊里还是一片死寂,这甚至让我觉得我是不是在做梦。
我试着掐了一下自己的脸,疼!
这证明我并没有在做梦,一切都是真的!
忽然,在走廊尽头的转弯处出现了一个人,他就站在应急指示灯跟前,指示灯发出的绿光能照出他的轮廓,但却照不出他的五官相貌,我只能大体判断出那是个男人,而且身型佝偻。
我并没有大惊小怪的,因为那个人也可能是一个晚上睡不着觉想到处走走的病人。
不过事实似乎并没有我想象的那样乐观,那个佝偻的男人在等下站了一会便一下子凭空消失了,紧接着从我身后传来一股凉气,一个沧桑、颤抖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响起:“你怎么才来接我啊?”
我猛一回头,竟看到了一张满是褶皱、极度苍老的脸!
虽然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突然背后冒出一张老脸,还是会吓我一跳。
不过我控制住了自己,并没有把手里的暖水壶抡过去,而是快速退后了一步,借着我病房里的灯光打量了一下站在我身后的人。
那是个披头散发的老太太,身上穿着一套又皱又脏的睡衣。
她仰着脸,圆睁着明显发黄的眼珠子看着我,然后颤颤巍巍地抬起了枯树枝一样的手臂对我说:“你来了就好,接我回去吧,我不想在这住了。”
“你是谁?是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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