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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收到消息,许多土人出动,奔去了交城。
我怕出事,大人你快去看看!”
“好端端的,土人怎会突然攻击交城?”
谢长庚疾步而出,问道。
曹虢一边追,一边向他解释原委。
交城令许轲的儿子和一名土人女子私通,前些日私奔而去,不知去向,昨天女子家人上门要人,双方言语不合,大打出手。
对方人少,当时被打了出去,没想到一夜过去,今早土人便从四面赶来,全往交城去了。
谢长庚眉头紧皱,迈出大门。
门外已有一队骑兵等着,谢长庚接过随从递来的马缰,上马出城,往交城方向疾驰而去。
五十里地,他两刻钟便赶到了,远远看见城门之外,密密麻麻地聚了至少上千的土人男子,或手持刀斧,或操着棍棒,也有手里举着火把的,个个怒容满面,义愤填膺。
谢长庚停马,眺望远处,看见不断还有土人正从四面八方赶来,加入围城的队列。
人越来越多。
交城城门紧闭,城头之上,士兵张着弓箭,严阵以待。
气氛极是紧张,一触即发。
“谢节度使到了!
你们还不散去!
是要公然造反吗?”
曹虢会说土语,冲着前方高声吼道。
聚在城门前的土人听到说话之声,纷纷回头,看见道旁来了一队人马。
当先一名男子,端坐马背,身着官服,看起来虽才二十多岁,很是年轻,却双眸如电,威仪迫人。
嘈杂之声渐渐停息,四周安静了下来。
谢长庚在对面投来的无数双怒视自己的目光之中,翻身下马。
两旁刀斧相对,他目视前方,神色从容,大步穿过人群,到了城门之下,站定了,头也没回,喝了一声:“交城令许轲,出来!”
昨天土人找来起争端时,交城令许轲人不在家中,知这回闯了大祸,儿子和那个土人少女又不知所踪,一早城门被围,眼见土人越聚越多,怎敢轻举妄动。
方才看到节度使来了,既松了口气,又愈发胆战心惊,人在城门那头,听他喝了一声自己的名,慌忙打开城门,奔了出来,跪在了谢长庚的身畔,痛哭流涕,叩头请罪:“下官该死!
先是教子不严,后又管束家人不力,以致闯出如此大祸!
大人便是砍了下官脑袋,下官也不敢有半句怨言。
只求大人看在下官平日做事还算用心,并无过失的份上,饶我一回!”
谢长庚神色阴沉,盯了他一眼,转头看向对面一个领头的土人壮汉。
他来此任节度使后,一直想收服土人,以利对北战事。
计划虽至今没能达成,但对境内这几十个土人村寨的情况,早已了若指掌。
知这男子名叫白隆,在土人里颇有威望。
谢长庚与对方对望了片刻,对曹虢说了几句话。
曹虢便上前道:“白隆,节度使说了,人不在这里,他会派人找回来的,找到后,就让许家娶了你们的女子。
至于昨天的口角,大人也问过了,双方皆有过错。
你们固然有人受伤,许家人也是一样。
考虑到当时你们人少,确实吃亏在先,大人愿做个中间人,叫许家向你们陪个不是,要什么补偿,你们尽管开口,此事就此揭过。”
白隆道:“不是我不给节度使大人面子,只是即便我答应了,也要问问我的兄弟,他答不答应!”
他看向边上一个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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