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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只送一封邀请函到白鹰庄园,就没想过被我发现的后果?”
好巧,塞缪尔的眼里也没有笑意。
他的目光犹如一条游出湖面的水蛇,阴仄仄地盯着华千的眼睛。
两人一动不动地僵持着,仿佛谁先呼吸就败下阵来似的。
“王女殿下这样对待观礼的客人,是不是太过分了?”
看不出塞缪尔有什么表情,但是他的语调偏偏有些暧昧的潮湿感:“你说,如果被人发现我们在这里……”
他开口的同时,恰巧有明显地脚步声从门外响起。
华千手中的刀逼得更紧,但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分心了一瞬间。
就是这个一瞬间。
深红的缎面裙摆被迫旋转开出一朵花,在悬殊的力量对比下,攻守的位置瞬间变换。
塞缪尔抬手控住了华千持刀的右手腕,不管自己脖颈上已经渗出的血丝,将她的双手举高强制性地并在一起。
然后翻身将人压在了墙上。
杏色轻纱还是限制了华千手臂的灵活,现在却又成为了塞缪尔顺手的道具。
他甚至没有去夺她手中染血的匕首,而是轻松地捆起了她被迫高举的手腕,单手压制住了她的双手。
另一手顺着她王冠下的发丝抚过,轻轻将她滑落脸颊旁的几缕头发勾在耳后。
然后毫不犹豫的撕下了她左眼角的纱布。
“你看,他能带给你的只有伤痛,你确定要嫁?”
塞缪尔盯着她的左眼,嘴里还在随口挑衅。
华千有点被他气笑了。
她仍然牢牢地握着匕首,但是挣脱不开他的禁锢。
华千没想到他在荆棘城堡里也敢这么放肆,这个疯子。
帝雀应该已经发现她不在小招待厅了,很快就会找来,所以她倒是不怕。
但华千还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抬眼对上了塞缪尔。
“伤痛?”
她难得面露嘲讽地笑了,眼睛里露出了明显的嫌弃,“如果不是你,我至于受这份伤痛?”
这句话无关荆棘王座,也无关罗德·伯纳尔,而是说给塞缪尔的。
华千其实向来能够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一般能被解决的问题都不会让她生气。
比如现在她被塞缪尔反压在房间里,其实就不太在乎。
因为她的脑海里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脱身,所以暂时受制于他也无所谓,甚至很难得用这种姿势和他玩玩。
但是一想到自己受左眼的诅咒影响,不得不被迫在进入副本就要想办法遮住左眼。
一想到这么多个本了,完全没有丝毫解决方法!
她就很生气,真的很生气。
华千不知道的是,她一旦动了真怒,左眼从瞳仁处就会蔓延出漂亮的银紫色。
然后将她黑色的眼眸全部浸染,瑞凤眼平添一股妖艳的色彩。
这对于塞缪尔来说,其实比任何讽刺和阴阳怪气要来的更有效。
因为他感受到了自己的本源力量在抗拒自己的召回。
浮现在华千左眼里的这股本源力量,明摆着向他传递出了一股生气的情绪。
她在生气?他的本源之力凭什么抗拒召回?
这缕本源之力被她驯服了?绝无可能。
塞缪尔莫名其妙地想到这个可能,然后也被自己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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