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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天底下竟然有如此巧合的事。
她在此处用的是化名不好同人说她的真实姓氏,便轻笑着没提此事。
只是下一秒,玉容卿的表情渐渐凝固了。
玉白。
这幅水墨画的落款是玉白,是她二哥哥的名字!
玉容卿睁大了眼睛默默咬住嘴唇,不想被人察觉自己激动又震惊的心情。
她找了六年的二哥哥没有一丝音讯,竟然在这个偏僻的地方找到了他的痕迹。
当初要死要活的去跟女词人游山玩水写诗文,没想到六年时间过去,二哥哥竟然成了个小有名气的画家。
玉容卿不知是喜是忧,平静下心态,想要从曲中鹤口中套出更多的信息。
“曲大夫说这是你的二哥所作?不知他这般有名的画家现在人在何方?”
玉容卿没有办法把附庸风雅的二哥哥跟这帮义气豪情的汉子联系在一起,也不知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曲中鹤想了想,“去年夏天我同玉兄一起来到这里,我们与刘显志趣相投便结为兄弟,后来听说了宣州的战事,玉兄担心战士会波及到他的家人便启程回了家,他现在,应该在徐州。”
人在徐州,玉容卿觉得不太可能。
如果二哥哥在徐州呆了整整九个月,玉家的商铺遍布徐州城,她怎么可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玉容卿点了点头,至少知道了二哥哥去的方向,回程的时候可以沿着荆州到徐州的路线仔细找找。
谢过曲中鹤后,玉容卿帮他收起画,便要告别离开。
刚要迈出门口时曲中鹤意外地喊住了她,“三姑娘,如果你能再见到玉兄,请帮我传个话。”
被他叫出的玉容卿觉得自己暴露了,暴露的干干净净,不愧是山寨中唯一的读书人,真是聪明。
玉容卿转过身来,疑惑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关于我的身份,我谁都没告诉,难不成大家都知道了?”
曲中鹤摇摇头,解释说:“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与玉兄长相有几分相似,从前也听他说过家里有个很会做生意的妹妹。”
这么说来,是她自己暴露了自己。
玉容卿只顾着帮刘显出主意做谋划,却不知道曲中鹤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她,刚才看到她见了画的表情,曲中鹤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想。
“因为你知道我是玉白的妹妹,所以你才帮我说谎,还为我换掉安胎药。”
曲中鹤点点头,温和的面容淡淡笑着:“我想着你明天就该走了,今晚找个机会把这些话告诉你,只怕以后就难再见面了。”
几句话又让玉容卿心慌起来,“你怎么知道……”
她自以为隐藏的很好,没想到早就被看破了。
曲中鹤安慰道:“你不用担心,我没有跟别人说过。”
“你这几天花了很多时间为我们做打算,刚好今天晚上,所有的事都交代清楚了。
所以我才猜到你明天要走,而且……你这几天精神很好……”
曲中鹤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两下,示意她的脖颈上有东西,微笑说,“我想,那应该不是大哥留下的。”
什么……!
玉容卿心中一惊,抬手摸上自己的脖子,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被李沅咬了一个牙印,露在外头的只有几处红点点。
好像这个时节蚊虫多了起来,被不知情的人看到也不会起疑心。
原来她身上有这么多漏洞,怪不得会被曲中鹤知道她的逃跑计划,不过看他也没有要阻拦的意思,玉容卿便同意了给他带话。
闻言,曲中鹤从书桌上拿起一封信来交给她,“我想对玉兄说的话都在这里面了,多谢三姑娘。”
“不必客气,小事一桩。”
如果能找到二哥歌,她一定转交。
从院子里出来,莫竹才不禁感慨,“原来山寨里面也是有聪明人的呀,如果屈大夫能够专心辅佐大当家的,说不定这个木材坊真的能走上正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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