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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生得以平安回来,苏媛暂松了口气,面对谢芷涵的时候满心感激,但也没有刻意把这件事挂在口上,倒是谢芷涵还有不放心的。
“那个奴生,还是想办法从宫里弄出去吧。”
苏媛知道她的意思,合眼点头,“我也觉着应该如此,但是奴生身份尴尬,朱太医说当初就是不好明目张胆接到他府里,又不放心安排在其他地方,这才想办法安排在太医院做医童的,如今太医院都是有名册的,突然要把他弄出宫,还有些为难。”
“那就想办法,让林侧妃出面。”
谢芷涵言简意赅。
苏媛抬眸,“让我阿姐?”
“以瑞王府的能耐,从宫里要几个人又有何难?”
苏媛想了想,这不失为个好办法,点头应道:“那我回去与阿姐通个信,看这样妥不妥当。”
“不妥当也不能留在宫里了。”
谢芷涵意味深长道,“毕竟素嫔已知道了他的身份,再把他留在宫里到底是有风险的。
蒋家的事,也快了,让人知道这其中有这样一出,难免奴生就不会被推到风浪尖上。”
苏媛颔首。
谢芷涵顿了顿,又问:“还有,朱太医和德妃如何了,不能还是躲着吧?”
苏媛苦笑,“他怎会和我说这些?毕竟是他私事,我也不好多问的。”
她倒是想知道,只可惜朱允不肯多说,“他能在太医院有此位子,必然有他的本事作为,让他自己处理吧。”
然而,这件事还没有结论,有件事倒是先东窗事发了。
当晚,嘉隆帝如常召幸她,但苏媛去到乾元宫后,却见他沉着脸满目严肃,不由恭恭敬敬屈膝行了礼,却迟迟没听见那声“免礼”
。
元翊望着她,冷声道:“把头抬起来。”
苏媛徒然一惊,依言抬首,见他只是望着自己不说话,忐忑道:“皇上,怎么了?”
“玉昭仪,苏昭仪……”
他喃喃着起身,绕着她踱步起来,“朕是哪点亏待你了吗?”
“皇上待臣妾恩宠不凡,并没有亏待臣妾的地方。”
苏媛柔声答着,心中已是不安,这是哪点出了问题,他知晓了什么?
她故作镇定,心道他既然找自己来问话,而并不是雷霆震怒直接让人去永安宫拿自己,那应该不是和恭王有关。
想到他最近的纵溺和宽容,苏媛面上战战兢兢的小声开口:“皇上是不是知晓那件事了?”
嘉隆帝见她主动提及,反问道:“哦?你觉得是什么事?”
“是不是瑾贵妃在臣妾宫里让朱太医就医的事情?”
元翊冷哼,“呵,你倒是还知道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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