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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畅快了,瑾贵妃心里自然就添堵。
贵妃心情不好,最受罪的无非就贤妃和秦妃,秦妃倒是还好,往日在她面前就是木讷少言没主见的模样,可苦了贤妃。
苏媛的事就发生在眼皮子底下,贵妃无端被迫交出了凤印,回宫后把侍茶的宫人都杖责审问了番,却无人知晓那红花粉是如何跑去的玉婕妤盏中。
贵妃问贤妃,贤妃亦不知情,陪着她审到大半夜才回去。
如今从皇后宫里出来,又被钟粹宫的人传了去。
走在路上,贤妃喃喃道:“她又想如何,自己宫里的人没管好,找我有什么用。”
她语气伤感,知道等待自己的又是赵环的怒火。
贤妃真心觉得累,却又无可奈何。
东银不由问出口,“娘娘不是觉得玉婕妤是故意……”
话没说完,就被自家主子瞪得住了口,“奴婢是心疼娘娘,你这样夹在中间,受苦又受累的。”
“从来不都是这样吗?”
贤妃仰头,语气低低的听不太出情绪,“贵妃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再美好的心思终究还是会落空。”
她没能来得及,她以为自己可以做到的。
素嫔是她扶持着复宠的,虽然表面将这份恩德记在了贵妃身上,但素嫔知道昔日潦倒时拉她一把的是自己。
素嫔有了身孕,贤妃比任何人都盼着能平安生下皇子。
她从来就知道,王家想要屹立不倒只靠赵家是不可能的,贤妃算计的是素嫔将来把孩子托付给自己的那日。
贤妃真的以为,她可以应付好贵妃让素嫔把孩子生下来的。
然而,兄长在定海出了事,她只有再求到贵妃面前。
贵妃不许素嫔生子,便是以孩子为诱,贵妃都不心动,那又有什么法子?
“娘娘莫要着急,只要大将军度过这个难关,以后有的是机会,娘娘不会永远受制于贵妃的。”
贤妃看着近侍,“怕是没有以后了,这么多年,我该早想办法摆脱贵妃的。
现如今皇后重掌大权,自然要趁机折了贵妃羽翼,秦妃有小公主傍身,必然是要拿我立威了。”
东银犹豫着即问:“那娘娘不如去求皇后?”
贤妃看了她眼,好笑道:“求皇后有什么用?在她眼里,我与贵妃是同气连枝的,就算我背叛贵妃出卖贵妃,可皇后真能办了贵妃吗?就算她想,太后能眼睁睁的看着?何况,自古以来,背叛旧主的人又都能有什么好下场?”
她没有倒戈相向的意义,那样的话将来的下场只能更惨。
贤妃将形势看得通透,认命似的往钟粹宫走。
瑾贵妃果然余怒未消,宫中人人自危,当差时都屏息凝神的,走路都不敢出声。
宫女引了贤妃进殿,她行礼道:“给贵妃请安。”
瑾贵妃开口就道:“贤妃舍得过来了?这宫里个个都只会阿谀奉迎,本宫得势的时候妃嫔满座,是赶都赶不走,今儿个是全只晓得跑皇后身前讨巧卖乖去了!”
“娘娘息怒。”
贤妃刚准备往前,就听对方喝怒道:“你闭嘴!”
贵妃横眉,“都是你说什么等着借瑞王之手去除苏氏,如今有什么用?她在本宫的宫里出事,本宫真是有理都说不清,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听你的,早早除了她,也好过看那苏氏蹦跶的那几个月。”
“是臣妾失算,也是真没想到就几日了还会出这样的事。”
这些话昨晚瑾贵妃就听腻了,没好气的说道:“先前玉婕妤伤寒,是本宫交代御药房好生照料,就为着让她出席年宴,虽没有痊愈,但本宫代掌后宫,禀了皇上传旨让她赴宴有什么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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