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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那么娇弱,风大风冷对我算不了什么。”
红姑笑拍拍我的手:“自你离去,石舫对落玉坊诸多照顾,此次的事情外面传得纷纷扰扰,你要去看看吗?帮我也给九爷问个好。”
我撇过头,轻声道:“这事我会处理的,姐姐就放心吧!”
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细细碎碎并不大,时断时续,却没完没了,连着下了四天,屋顶树梢都积了一层不厚不薄的雪。
地上的雪部分消融,合着新下的雪,慢慢结成一层冰,常有路人一个不小心就跌倒在地。
“玉姐姐,你究竟去是不去?”
以前的石风,如今的陆风瞪着我嚷道。
我轻声道:“你怎么还这么毛躁的样子?真不知道你怎么经营生意。”
陆风冷笑一声:“我做生意时自然不是这个样子,因为你是我姐姐,我才如此,不过我看你现在一心想做霍夫人,估计也看不上我这个弟弟。
反正我爷爷想见你,你若自己实在不想动,我也只能回去和爷爷说,让他亲自来见你了,只是不知道你肯不肯见他,你给个交代,我也好向爷爷说清楚,免得他白跑一趟。”
我望着窗外依旧簌簌而落的雪,沉默了半晌后,缓缓道:“你先回去吧!
我随后就去石府。”
想着老人图热闹,爱喜气,特意拣了件红色衣裙,让自己看着精神一些。
马车轧在路上,冰块碎裂的咔嚓声,声声不绝地传入耳中。
这条路我究竟走过多少次?有过欢欣愉悦,有过隐隐期待,也有过伤心绝望,却第一次如今天这般煎熬痛苦。
除了小风还住在石府,其他人都已经搬出,本就清静的石府,越发显得寂寥。
四周都是白茫茫,一片萧索。
我撑着把红伞,穿着条红色衣裙,走在雪中,好笑地想到自己可是够扎眼,白茫茫天地间的一点红。
过了前厅,刚到湖边,眼前突然一亮,沿湖一边一大片苍翠,在白雪衬托下越发绿得活泼可喜。
石舫何时在湖边新种了植物?不禁多看了两眼,心头一痛,刹那间眼睛中浮了水汽,看不清前方。
似乎很久前,仿若前生的事情。
一个人告诉我金银花的别名叫忍冬,因为它冬天也是翠绿,他不肯说出另一个名字,也没有答应陪我赏花。
现在这湖边的鸳鸯藤,又是谁为谁种?
世界静寂到无声,雪花落在伞面的声音都清晰可闻,我在鸳鸯藤前默默站立着。
当年心事,早已成空。
泪一滴滴打落在鸳鸯藤的叶子上,叶子一起一伏间,水珠又在积雪上砸出一个个小洞。
很久后,叶子再不颤动,我抬头对着前方勉力一笑,保持着自己的笑容,转身向桥边走去。
一个人戴着宽沿青箬笠,穿着燕子绿蓑衣,正坐在冰面上钓鱼。
雪花飘飘扬扬,视线本就模糊,他又如此穿戴,面目身形都看不清楚,估摸着应该是天照,遂没有走桥,撑着红伞,直接从湖面上过去。
冰面很是光滑,我走得小心翼翼,不长一段路,却走了好一会儿。
湖上凿了一个水桶口般大小的窟窿,钓竿放在架子上,垂钓人双手拢在蓑衣中,旁边还摆着一壶酒,很闲适惬意的样子,我叫道:“石三哥,小雪漫漫,寒湖独钓,好雅兴呢!”
他闻声抬头向我看来,我的笑容立僵,站在当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九爷却笑得暖意融融,了无心事的样子,轻声道:“正在等鱼儿上钩,你慢慢走过来,不要吓跑它们。”
我呆呆立了一会儿,放轻脚步,走到他身旁,低声道:“我要去看爷爷了。
多谢你你让小电接手歌舞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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