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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婆母都懂,可是婆母想说的是,读书这种事需循序渐进。
二郎这人不吃硬,凡事还需顺着他来,你逼他总是不行的。
这么累着他,婆母总担心他连半点学习的念头都没有了。”
顾相宜心道:她总算是找到了池映寒不成器的根源。
老夫人什么秉性,顾相宜不愿多提。
池天翔的管教方式,只能让池映寒越发抵触。
苏韵倒是个好说话的,但是性子太软了些,看不得池映寒吃半点苦。
顾相宜叹了口气,道:“婆母,相宜不知如何才能同婆母说明白,相宜感觉得到,他是半分都不愿学的,但如果方法得当,他的学习能力比任何人都强。”
苏韵眼眸一亮,她还从未听过有人这般肯定二郎,遂问道:“怎么说?”
“之前让他背过一篇《氓》,文章很长,但他半日时间便都背下来了。
问其原因,仅仅是因为他把这篇文章理解成了斥骂安公子的文章,遂生了兴趣。
二郎是个聪明的,只要有办法让他将心思用在读书上,他考上不成问题。
他有这个天赋,难的却是方法。”
苏韵还真不知顾相宜发现了这些,一听这话,心里萌生了一分希望,道:“那相宜你可是有什么好办法?”
“办法只有一个,便是让他适应吃苦。
婆母你需清楚,正所谓‘寒窗苦读’,没有人的读书经历是不苦的,若是下不了这个狠心,一纵再纵,他只能一事无成。
谁也无法保证家中的生意未来会是什么样,若是出了变故,二郎根本无法在世上立根,他只能永远在外厮混,喝酒赌钱,婆母,这是极可怕的。
所以,我也是为他好。”
苏韵深深叹了口气。
沉默了下去,没再辩驳。
顾相宜说不动其他人,但苏韵却是知事理、易沟通的。
顾相宜也叹了口气,继续道:“说心里话,婆母,家中大郎的事,二郎同我讲过。”
苏韵心头一惊,立刻抬起头,看着顾相宜:“大郎?你知道大郎的事儿了?”
“嗯。
说起来这件事谁都痛惜,并且即便是怀疑、痛恨那安瑾瑜也是人之常情。
家中嫡长子枉死又无力申冤。
论人情,只能说安瑾瑜薄情,但论律法,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安瑾瑜与大郎的死有关系。
可是这口气,你们真的甘愿忍吗?安瑾瑜如今所有的荣誉,都应是大郎的。
既然恨他,便应有骨气再站起来去争取,这也算圆了大郎的心愿。
可惜我是女子,无法参加科考,但二郎总应去试试,将安瑾瑜压下去,才算是为大郎报了仇、为池家出了口气。”
说起大郎,苏韵是最为痛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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