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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子嗡一下炸了,跟着她到那个屋,刚进去就看到老爸不停地倒气,呼哧呼哧,样子特别吓人。
他捂着胸口,虚弱地喃喃:“疼,疼,眼前黑,黑……”
我赶紧给120打了电话,幸亏现在村子发展好了,村路铺的相当平整,这要搁在以前,出点什么事救护车根本进不来,全得靠手拉驴牵往外送。
时间不长,我家院子外全是人,救护车来了,村长他们帮忙给送上车,我和我妈一起到医院。
120送到县医院,老爸住上院,点滴打上呼吸机也戴上了,医生把我们叫到外面,严肃地说,恐怕过不去这一两天,要早做打算。
我妈听到这话,当时就晕过去,幸亏是在医院里,好不容易把她弄醒,她是嚎啕大哭。
我紧紧捏着包,在走廊来回走了两趟,一咬牙,先安抚住老妈,然后转身出了医院。
到了外面,我出奇的冷静,涌起一阵无法言说的情绪。
我招手叫过一辆出租,告诉司机陈家村的位置。
在路上我反复想着去了以后可能发生的状况,让司机稍停,我到旁边的五金商店买了一把带锯齿的快刀,用报纸卷了和木头一起藏在包里。
我并不冲动,已经琢磨好了可能后果,大不了一命赔一命。
大半天的工夫到了陈家村,我付了帐下车。
刚下车,就看到村里应该是有村民结婚,老远能看到大红的拱门,男女老少全都在那看热闹。
我暗暗舒口气,小心翼翼进了村,尽量避开人群,顺着墙根一溜小跑,来到大姑姐住的院子。
这村子治安很好,估计很久没出过事了,路不拾遗,大白天的院门都不锁,两扇铁门敞开。
我蹲在墙边观察老半天,应该没人,院里堆满了香烛纸钱这样的祭祀用品,靠着墙根摆了一溜纸人,阳光很足,院子里却阴气森森的,让人不舒服。
我从包里把刀掏出来,手心全是汗,钻进院子。
没有人最好,杀人那是不得已的最后一步,能不动刀就不动刀。
现在要办的事情太多,一件一件来。
我来到院子后面,此地阳光难入,背着阴。
我把木头掏出来,颤抖着手拿打火机去烧。
谁知道风有点大,打火机擦出火苗就被吹灭,就算勉强有小火苗也极其微弱。
看看表,这一折腾十来分钟过去了,我满头冷汗,紧张的牙床发痒,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看到大瓦房后门开着,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进她家里烧,家里应该避风吧。
我鼓足勇气来到门口,轻轻撩起帘子往里看。
这是一间青瓦房,面积挺大,摆着各种老家具,透着一股陈腐的味道。
我蹑手蹑脚进屋到墙角,有个老式的柜子挡着视线,就算大姑姐回家也不可能第一眼看到我,这让我有了腾挪躲藏的空间。
我蹲在地上,擦着打火机,火苗窜了出来,我点燃了这根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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