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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之问道。
“应该是良田。”
刘之璐答道。
“那你们认为凭当今皇上的为人,皇上都在缩衣减食,还会大肆赏赐一没建功,二没立业的这些过了气的勋爵吗?”
王夫之接着问。
“那几乎没这个可能性!”
两人一致回答道。
“主动赏赐没有可能的话,那只有一个可能性,就是他们看上了哪里的土地,主动向朝廷提出恩请,然后皇上恩准。
但是皇上竟然会同意他们的请求,难道不觉得奇怪吗?这可是几百万亩啊!”
王夫之说出了最后的疑问“除非这里有欺瞒的成分!”
刘之璐听了大惊失色,“不会吧,他们应该没这么大的胆子吧。”
周仁远却毫不惊奇,冷哼道“他们都敢抗旨,欺瞒朝廷和皇上也不误奇怪,再说京城里说不定还有同党呢!”
“什么?王爷您说京城里还有他们的同伙?”
刘之璐心里七上八下,原本他只是想在南京养老退休的,没想到这案子还牵扯到京城里的官员,他担心周仁远走后自己的乌纱就要不保了。
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
要是得罪了京城里的高官,在皇帝跟前参上两本,他就没好日子过了。
“怎么,刘大人,你怕了?”
周仁远看穿了刘之璐的心理,“你放心,我们这次是太子委托我们办事,办成了太子会记住你的功劳的,有太子在皇上跟前你还担心你的乌纱?”
刘之璐讪讪地说道“下官怎么会怕?为国分忧是下官的本分,丢了乌纱下官也无怨无悔!”
“那就好,做官么别光想着乌纱,得先想想国家和百姓!”
周仁远说道。
“是!
是!
王爷说的是,下官一定铭记在心!”
刘之璐急忙表态道。
派人去户部取案卷的人和户部的一位姓李的主事来到了刑部,王夫之摊开案卷仔细看了看,上面写着“崇祯三年恩准魏国公徐文爵所请庐州城南田地一百三十万亩,安远侯柳祚六安城东九十三万亩,隆平侯张拱日六安城北八十七万亩,临淮侯李弘济南京城北七十三万亩-------”
“李大人,这上面写的田地你们户部可曾调查过?”
王夫之问户部的李主事。
“启禀王爷和两位大人,崇祯三年,下官只是六安的县令,崇祯六年才担任这南京户部的主事,所以当时的情形下官并不清楚,不过据下官所知这些土地应该全是贫瘠的山地。”
李主事答道。
“什么?都是贫瘠的山地?李大人,你说的可是实情?”
周仁远问道。
“下官在六安当了五年的县令,当然知晓。
可是这安远候和隆平候后来在六安拿的土地却是六安城东南和城西北的良田,这方向上一字之差却是差之千里,下官便将此事告知上司后,却迟迟不见回复。
后来当了这户部主事,也曾提出疑问,却也是音讯全无,到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李主事解释道。
“果然有猫腻。”
王夫之对照账册和批文,“你们看,批文内徐文爵请准的田地是庐州城南,而账册内标明实际占有的土地是庐州城东南,其他人也一样,都是位置有所偏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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