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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不过如此!
我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惊惧害怕,我淡然地等着任何可能的命运。
康熙默默瞅着我,半晌未做声,李德全躬身低头站立。
康熙淡淡道:“你这是抗旨。”
我磕头道:“奴婢辜负了皇上一片苦心,甘愿受罚。”
康熙道:“你就不怕朕处罚你全家吗?”
我磕头朗声道:“自古明君赏罚分明,我阿玛在西北忠心耿耿、兢兢业业,从无差错,若为了一个轻如草芥的女子,弃良臣于不用,非智者圣君所为。
皇上乃千古仁君,更不会如此。”
康熙冷冷吩咐李德全:“女官马尔泰.若曦,恃宠生骄,言行恶劣,责打二十板,遣送浣衣局,专为宫中太监洗衣。”
李德全低声道:“喳。”
我向康熙磕了三个头,李德全领我出来,对王喜吩咐:“准备刑凳。”
王喜看李德全脸色难看,不敢多话,匆匆去备。
李德全叹道:“若曦,你真是辜负了万岁爷的一片苦心。”
我低头不语。
不大会工夫,刑凳备好,执杖人静立一旁,王喜看了圈四周,纳闷地问:“打谁?”
李德全淡淡吩咐:“把若曦的嘴堵住,杖责二十。”
王喜大惊,半张嘴看向我,我微微一笑,自动到刑凳上趴下,闭上双眼,两旁侍立的人把我嘴塞住。
一声闷哼,好痛!
起先还能默记板数,一板板打下,慢慢身子开始痉挛抽搐,痛得心中黑乱,任何声音都发不出。
“送她回屋。”
李德全吩咐,王喜忙叫人抬春凳,送我回屋,一路上不停地说:“姐姐,你忍着点。”
玉檀听到响动迎出来,呆立一瞬,捂嘴惊叫道:“怎么全是血?”
王喜急躁地斥道:“还不去备水、创伤药?”
玉檀忙转身而去。
王喜指挥太监把我搁置好,挥手打发了他们,俯在榻边问:“所为何事?我来叫姐姐时,师傅脸色甚好,应该不是坏事呀!”
我微喘着气道:“别问了,多知无益。
以后好好跟着李谙达,凡事多留心,少说话。
你聪明有余,但话却有些多,没有你师傅的谨慎。”
玉檀端水拿药进来,王喜搬了屏风挡在榻旁,人回避到屏风外。
玉檀用剪刀一点点把衣服剪掉,“姐姐忍着点,衣服被血糊在伤口上,取时会有些疼。”
我点点头,咬住枕头,玉檀快速地揭下衣布。
我牙关紧咬,一会子工夫,已是一头冷汗。
玉檀一面上药,一面问:“姐姐,发生什么事了?”
我未吭声,玉檀又问王喜:“王公公,究竟怎么了?”
王喜跺脚道:“我也正问姐姐呢,当时暖阁内只有我师傅和姐姐在内伺候,我如今也是满心糊涂。”
我道:“王喜,回去吧,你留在这里也帮不上忙。”
王喜在屋内打了几个转转,无奈地道:“那我先回去,玉檀,你好生照顾,缺什么就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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