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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种……还有一种我猜不出来了。”
麒零拿着天束幽花涂抹剩下的棉片,凑到鼻子面前嗅着,“你说这种止血的药酒叫【四物封伤】,那肯定还有一种草药吧,不然也不叫四物啊。”
“第四种东西,是碎银粉末。”
天束幽花淡淡地回答道,“银是最天然的镇定剂,能够控制伤口感染。”
“原来这酒里有银尘。”
麒零挑着眉毛,有点自我得意地沉浸在自己的冷笑话里面。
天束幽花翻了个白眼,没笑。
“不过你刚刚出手也太重了,我只是大半夜看你不睡觉,来看看你在干吗,结果你反手就给我一支冰箭,这还好是射到锁骨下面一点点,你再往下一点,射到心脏,我就直接一翻两瞪眼了我。”
麒零龇牙咧嘴地穿上衣服,小心注意着不让衣服碰到刚刚包扎好的伤口,“这种时候我就羡慕你的天赋了,砍几刀捅几剑,眨眨眼睛就能好。”
“谁让你鬼鬼祟祟地出现在我身后的,突然摸到一双脚我没直接把你脚砍了算好了。
你一声不响地在黑暗里偷窥我那么久,活该。”
“偷窥你?我哪有偷窥你,我刚刚走到你身后,你就直接给了我一箭,我都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儿呢。”
麒零嘟囔着。
天束幽花的眼神闪动了一下,欲言又止。
两种可能:麒零在说谎,或者,刚刚在图书馆里,有第三个人。
不管哪种可能,都让天束幽花沉默了。
她没有把这个问题继续下去。
倒是麒零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突然比刚刚的语调低沉了许多,也慢了许多,甚至微微让天束幽花有些错觉是别人在说话,他用并不少年的低沉声音问道:“幽花,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这段时间以来,一直背着我们一个人悄悄在做什么了吧?”
天束幽花收拾着药箱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她转过头,看着麒零:“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的?”
“有些时候了。”
麒零看着她,目光没有闪躲,他的眼神依然清澈而透亮,“但是我还是相信你不会做什么害我们的事情。
对吧?”
“不会。”
天束幽花淡淡地回答,“不用我费力气,你们本来就是在自寻死路,早死晚死而已,我何必浪费自己的力气。”
麒零轻轻舒了口气,他凝重的面容稍微缓和了一些:“那个纹血鸠,怎么又飞回来了?我们被人发现了?”
“不是,是我让它回来的。”
天束幽花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的衣服里拿出一样东西,她把手心摊开在麒零的面前,两枚小巧的铃铛在灯火的照耀下发出质地各异的光芒,白银雕刻的铃铛光芒锐利,珐琅烧制的铃铛温润光泽,“这枚白银的铃铛,用来绑在纹血鸠的腿上,而珐琅烧制的铃铛,用来引导它的方向,三枚铃铛彼此共鸣,发出声音,但是这种声响,只有两枚珐琅铃铛的佩戴者可以听到。
绑着白银铃铛的纹血鸠会在两枚珐琅铃铛的佩戴者之间来回传递信息,不管相隔多远,都能被感应到。”
“另外一枚珐琅铃铛的佩戴者是谁?”
麒零看着天束幽花,小声地问道,不知道为什么,他锁骨下方的伤口有些隐隐作痛。
“艾欧斯。”
天束幽花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忍不住轻轻笑了一下,她的脸颊上稍微染开一些红晕,“就是你提到名字不爱带头衔的,冰帝艾欧斯。”
“你和他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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