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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舌战破奸谋2（第3页）

娘！

"

杂役的哭喊刺破晨雾。

周围士兵的窃窃私语突然变成愤怒的浪潮，不知谁先砸了盛糙米的木勺，陈年霉味混着雪水腥气在人群里蔓延。

陶轩的剑鞘重重磕在粮车上，震落几粒金瓜子。

我趁机举起虎符"

昨夜西市粮行掌柜招供时，可是连王大人赏的夜明珠都吐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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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符内侧的凹槽里，半枚带桂花瓣的蜡丸正在融化。

刘将军踉跄着后退，靴底在雪地拖出凌乱痕迹。

他突然暴起冲向马厩，却踩中我故意撒在草料里的酸枣仁，整个人像被抽了骨头的皮影般滑倒。

那匹喂过巴豆的战马扬起后蹄，将他腰间的牛皮囊踢得四分五裂，金瓜子如天女散花落进雪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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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私吞军饷的证据，可比王大人的桂花印泥实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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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弯腰捡起颗金瓜子，对着朝阳眯起眼睛，那金瓜子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就是不知道御史台的案卷，能不能用桂花蜜来誊写？"

陶轩突然攥住我的手腕，将我指尖的金瓜子按进他掌心。

他睫毛上的霜花融成水珠，顺着我手背滚进袖口，那凉凉的触感从手背传来"

夫人可愿替为夫研墨？

苏御史最爱颜体字，听说他书房新换了松烟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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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策马回营时，天际的朝霞红得像是打翻的胭脂盒。

陶轩的披风裹着我在马背上摇晃，他胸膛隔着银甲传来闷笑"

夫人可知，方才你踩刘将军佩穗的样子，像极了扑蝶的狸奴。

"

"

世子倒是学得快。

"

我反手去掐他勒缰绳的小臂，摸到道尚未结痂的箭伤，那伤口的粗糙触感让我心疼，"

昨夜滚草料堆时，是谁的血染红我半幅裙摆？"

他在我耳畔轻笑，气息烫得我险些握不住缰绳。

马匹突然惊起，我后仰时撞见他眼底跳动的火光，比瞭望台焚烧罪证的烈焰还要灼人。

远处传来报更的铜锣声，惊飞檐角梳理羽毛的灰鸽。

当夜我们在营帐中对弈，陶轩故意让我吃掉三枚黑子。

烛火爆开的灯花里，他忽然用棋子在我掌心写了个"

蘇"

字"

听说苏夫人近来咳疾复发，连最爱的红梅宴都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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