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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大姐泼了洗脚水,正领着咱们进屋,一听之下头也不回的说:“不晓的,这天热,哪个没得事干,跑村口切打望。”
末了,郑大姐又问如来问这干啥。
如来就和她说了情由,只说那老人家胡乱指路,害得咱们遭了好大罪。
郑大姐一听,就大笑起来,说咱俩是瓜娃子,这个时候天气热,大清早正是趁着凉快给庄稼除草的时候,不可能有闲人在村口瞎转悠。
完了,说我俩不是撞鬼了,就是脑袋让门板给夹了。
我听得好生尴尬,如来讪讪的笑着,不敢再接话,只能赔笑说怕是这几天累坏了,记错了事儿。
随郑大姐进屋,只见她男人孩子正围着桌子吃晚饭,见有客人到访,连忙起身迎接,其间更不忘把俩孩子也叫下了桌子。
郑大姐的男人姓王,皮肤黝黑,身材精瘦,每时每刻都露着笑意,一看就是老实憨厚的庄稼人。
一番客套,我给了郑大姐十块钱,说算是咱们吃饭住宿的钱。
可郑大姐一家死活不收,说来者是客,一顿饭吃不穷她家。
盛情难却,我只能道声谢,厚着脸皮上了桌子。
郑大姐操持着加了三双碗筷,又打了个鸡蛋汤,算是款待我们。
吃饱喝足,美美的洗了个热水澡。
由王大哥引着,将我们三个安排到两间客房里休息,我和如来一间,刘二爷独享一间。
一进屋,就见郑大姐早已拾掇妥当,被单枕头虽然打了补丁,可都是新近才洗过,散发着皂角洗衣粉的香气。
这几天来我就没睡过一个好觉,只待王大哥走了,我一沾床,很快就睡了过去。
这一夜睡得十分香甜,直到日上三竿,郑大姐做好早饭来唤我们起床,这才醒转过来。
我穿戴齐整出了屋,左右看看,却不见刘二爷,于是开口问郑大姐。
郑大姐一听,哦了一声说:“你说那老爷子啊,他走了。”
“走了?”
我有些诧异,心说这刘二爷眼睛不好使,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就走了。
郑大姐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继续跟我说起这事。
原来她也正自奇怪,今天一大早,天色刚亮,她就起床张罗早饭,一个年轻人就进了屋,说是刘二爷的亲戚,专程来接他的。
当时刘二爷也已起床,见那年轻人来了,跟郑大姐道了谢,让年轻人硬塞了一百块钱给郑大姐当作谢礼,随后才跟着年轻人走了。
我心中更是惊讶,刘二爷是什么人,我再清楚不过,那年轻人哪会是什么狗屁亲戚,只是就是守在山外的同伙。
只是能这么快就找到这里,我是怎么都想不明白。
既然想不明白,我也懒得去想,摇摇头,强压下心中疑惑,返身进屋唤如来起床。
早饭十分丰盛,郑大姐杀了一只大公鸡,一半煮了鸡汤,一半做成了麻辣鸡。
想必是郑大姐收了那一百块钱,心里过意不去,这才特意杀鸡给我俩吃。
郑大姐忙活好半天,终于做好了早饭,招呼我们上桌。
俩小孩子像谗嘴猫一般看着桌上了鸡肉,却在父母的目光下,不敢乱动筷子。
想必,郑大姐家也不算富有,能吃上一顿鸡肉也是十分奢侈。
我和如来看得心疼,把鸡腿一类的好东西都夹两小子碗里,管叫他们吃个饱。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闲话说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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