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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孤烟,长河落日,当天下人皆把目光放在了徐楚之地时,其他边州的战事,也是愈演愈烈,虽不至于出现一边倒的局势,可对于百姓来说,战端时日越长,其实和每况愈下没有什么区别。
霞州界之外,枯山绵延,这里虽不在漠北,可是沙石飞走,满地的荒凉,环境本就恶劣,林木稀疏,常年的战事更是使得情况更加地恶化。
漠南两座绝峭之间,一名便装男子背挎长刀,骑着一匹骏马飞速地飞奔着。
男子眉眼微皱,一手死攥着缰绳,另一只手握住刀柄,这里不属于官道,自然没有什么安全可言。
突然!
在沙地上翻起一个拒马栏,男子虽说本就有所戒备,可依然被吓了一跳,可即便如此,依旧能够力拽缰绳,双脚用力一夹马腹,飞奔着的骏马后蹄一跺,前蹄猛得一越而起,刚刚好跨过那布满倒刺的拒马栏。
男子稍稍地舒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翻起的拒马栏,多少有些心颤,可不曾想刚转过头,迎面而来又有一个凭空而起,胯下骏马本能的想继续越过去,可男子却猝不及防地缰绳一扯,马匹狠狠地往拒马栏上撞去。
男子立刻松开缰绳,接着踏着马鞍一蹬腿,险险地翻了过去,可那匹胯下骏马,却是狠狠地撞在了拒马栏上,倒刺撕裂血肉,溅得满地鲜血淋漓,那马儿甚至连嘶嚎的气力都没有,只能倒地呻吟。
男子根本没时间去管它,一手捂住胸前的衣口,另一只手抽刀出鞘,在烈阳的照耀下,刀芒却是冷冽无比。
这漠南的日光格外的毒辣,可此时的空气中,却多了一股莫名的冰冷,一滴水珠顺着男子的脸颊,滴落在漠地上,不知是烈日的缘故,还是自身的冷汗,可不管是哪种,在滴落的一瞬间,就被沙粒吞没殆尽。
男子眼角余光一转,身形也跟着动了!
哐当一声!
刀面堪堪地拍下了一颗飞射而来的石子,强大的后劲震得男子踉跄地翻了一个跟斗,双脚深入沙地一厘有余。
男子顾不得自己那早已发麻的虎口,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双脚一蹬飞速地往后撤,只想快一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正当男子死命地飞奔之时,背后又响起了一道尖锐的声响,漫漫的沙粒飞溅而来,来势极猛,甚至都带起了一阵阵的破空声。
男子自知危矣,可也不想坐以待毙地等死,只能硬着头皮转身,刀面斜扫而过,与飞来的沙粒相互碰撞,摩擦出道道尖锐的金属撕裂声。
可哪怕是阔刀,也挡不住这毫无间隙的沙粒飞扫,更何况是这把长刀式的刀面。
男子手中的长刀刀面,嵌入了满面的沙粒,刀柄脱手,身上的皮肉也是血花四溅,其状甚惨。
男子倒地滚出去近一丈开外,身上满是沙尘,地上也是擦出了许多零零散散的血液。
男子挣扎着起身,从袖口之中掏出一道令符,上面赫然写着“涛”
的字样,在这霞明两大州的州界之间,会出现这样的东西,那么男子的身份就很容易辨认了,在两朝之中,唯有隶属于南唐悬阁的碟子,才会有这样子的产物,这不同于夏朝,极好辨认。
男子咳了一口黑血,一手捂着已经瞎了的左眼,忍着剧痛怒骂道:“他奶奶的!
有种的就给老子出来!”
可换来的却是一阵风吟,男子干脆坐在地上,将手中的令符狠狠地捏成碎末,大骂道:“躲在暗处的gou**,有种就出来搞死老子,怂一下我就是你孙子。”
又是一阵寂静无声……
男子哈哈大笑,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前脚刚迈出一步,一道恍惚的身影立刻出现在其身前,紧接着便是一声惨叫,男子飞出近十米远,吐血翻飞。
一名长相极为“高端”
的女子,缓缓地走向那躺在地上呻吟的男子,女子捏着男子的脖颈,笑得极为的瘆人,又慢吞吞地说道:“跑啊涛子,难不成以为,你真能跑得出我的手掌心吗?”
被女人称为涛子的男子,此时咳了一大口“精华”
,一口糊在女子的脸上,也算是化了个精妆。
涛子嘴角溢出一丝鲜血,颤巍巍地说道:“霞?怎么?有本事你就杀了老子,不然要是有风水轮流转的那一天,老子绝对骑你身上,叫你尝尝欲仙欲死的滋味!”
被称为“霞”
的女子,此时平淡地摸了摸脸颊,一脚狠狠地踹向涛子的下体,疼得其哀嚎不已。
涛子冷汗直流,痛苦地骂道:“刘霞,你个臭娘们!
以你在悬阁的地位,可动不了老子,你杀了我,你也不好过!”
刘霞咯咯地笑着,掐着涛子脖颈的手稍稍用力,淡淡地说道:“你得庆幸你当年在悬阁,不是和我一个分部的,否则今天,你就不是这么简单了,至少也要你把命搭在这里。”
刘霞刚想把这奄奄一息的涛子丢一边,可一道身影飞速掠动而来,刘霞大惊失色,手中的这个男人,什么时候这么受悬阁高层的重视,不应该才对啊……
刘霞猛地摇了摇头,呢喃自语道:“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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