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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供奉他的庙宇献上珍宝牺牲,又群魔乱舞了三天三夜,向波塞冬表示由衷的感谢。
他在海底自己的神殿里被吵得烦极了,却耐着性子等着,想知道他们还有没有别的节目。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身边的美人从床上坐起来就贴在他背后,了解的,心疼的,慰问的:“你这么讨好她,她都不领情。”
他刚想感慨的说“你说的对啊”
,忽然觉得不对劲,这话不顺耳。
他旋即变了脸,看着身边人:“你说什么?你说我讨好她?我讨好她?”
美人看着他:“只有陛下自己不知道。”
他甩开她:“退下。”
波塞冬自上次对安菲特利特一役之后,在女人堆里就坏了威名,他原来不怒而威,现在怒而不威。
她们背地里说,他无非就是那几板斧:先吓唬,再陷害,再怀柔,再诚恳地说:“当我的情人吧。”
,她们哈哈笑着总结此事的时候,全然忘了,自己当初其实被波塞冬的这几板斧搞得如何晕头转向。
她们发现了他的窍门,本该就此免疫,可这个仙王偶尔就此流露出来的幼稚的可爱的品格让她们更着迷了。
比如他喝她退下,她仍然留在床上,他也没有深究,就自己坐在那里发呆。
形状美好的头颅,卷头发,梗着脖子,劲瘦又光滑的脊背,结实的做爱肌:她想上去再亲热一下,要接近了,他忽然回过头来,声音冷冷:“我说了,退下。
你们此后都不许碰我。
否则我把你挂到天上去当星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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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勉强过了五十米,就再也沉不下去了,头上,肩上都像是压了巨大沉重的石头,我想这不是我的实力,想要再潜下去一点点,身上却百上加斤。
我觉得肺子也被压迫着,根本不能顺畅的呼吸,只能一小口一小口的喘气,随之而来的效果就是本来就疲惫的肌肉因为缺氧而更加的酸疼。
叶海跟我在同一个深度,就在我的旁边。
我做手势让他自己下潜,他摆摆手,就在旁边定住了,等着我。
我们身着黑色的轻型潜水装备,面对着面,像两条大鱼,悬在蓝色的海水里。
四周非常安静,探照灯的光晕中,我看见他的眼睛。
我向下指一指,他又是摇摇手。
他要等我。
叶海总是等着我的。
在北京,我起床晚了,要迟到的时候,他骑着单车在外面等我;我妈妈爸爸要离婚了,我从军港摇摇晃晃的回到干休所,打开门,他的肩膀在等我;我生病得了肺炎,他亲吻我,等着跟我一起打吊瓶;现在在海里,他也一直在等着我,跟我慢慢下潜。
眼泪模糊了我的眼睛,我抽抽鼻子。
他过来,眼镜贴在我的眼镜上,瞪着眼睛看我,两个人离得那么近,又成了斗鸡眼。
我推开他,向上窜一窜,他跟着我上来,向我比划比划:这次就到这里,咱们一起上去。
我点头。
他握住我的手。
我们手拉着手浮向海面,渐渐接近那入水的温暖阳光,亮丽的几乎耀花了人的眼睛。
我被他掌握的手反将他牢牢的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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