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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背影好像有些诧异地回了回头,抬起手指,凌空轻轻一指,一股强悍的指劲迸而出,并没有“趋吉避凶”
,而是擦向观雪的剑气,碰撞出一股震撼人心的轰鸣声。
林砚顿时吓了一跳,可是周围的房屋,却没有任何一道
烛光亮起,全都是黯淡无光。
林砚单手抹在剑身上,那外显的剑气如同煤油点火一般,势头陡增,闪着灼人的白光。
剑气被尽数递入了门内,可奇怪的是,正厅里边却是一点动静却没有,反而又有几道指劲弹射而出,对着林砚的头颅以及筋脉穴位气势汹汹而来。
林砚拔起地上的听雨,两把剑同时握在了手中,左脚往地上猛地一蹬,一股气息顺着脉络而下,在地上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
借着这股陡然而起的支撑力,林砚暴布朝正厅的大门而去,双剑交杂交错,形成了一个十字,在身后又因为剑势剑气的原因,那十字的模样便投射到了剑气之上。
林砚双剑交错一截,咬紧牙关拉来剑锋批扫而去,身后仿佛出现了两道剑影,硬生生将整个正厅,不止是正厅,甚至是整个学堂直接被拦腰斩断,连同着正厅里的那道身影,可是当一切轰然倒塌之时,其却是不见了踪影。
林砚单膝跪倒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如雨落下,此时已是强弩之末的林砚,甚至需要两把剑触地来维持身形。
突然!
周围的场景开始浮动,如同湖面波澜一般,来回荡漾着。
林砚干咳一声,就在林砚挣扎着起身之时,一道人影从天际缓步而下,如同双脚迈着梯子一般,一步一步地走着,步履清醒。
林砚听着那清脆的步伐声时,抬头望着,只见一名身着青底束边袍的壮年儒生,鬓角的两缕长发雪白如月辉,可不止为何,其脸色却是有些不大好看。
林砚突然发觉,周围的景色早已经回归原样。
此时,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你们这两个混小子,是要把老夫这拆了才肯罢休是吧?那倒不如老夫我先死给你们看。”
这声音自然是余学,直接与那儒生并排而列,而那位儒生,自然是坐镇山河棋阙府的大儒圣,谢清。
谢清此时的脸色依旧阴沉,拨手而起,手掌下压之时,余学的身形跟着摇摇晃晃起来。
“余老先生,你这背地里带出个气运境高手,托走了十年前的那股儒学气数,有些过火了吧?”
余学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道:“这种事,老夫哪里知道,这种机缘巧合,实在没有法子啊。”
谢清闻言,长叹了一口气道:“相交这么多年了,您是什么性格,晚辈会不知道吗?”
“再者说,位近棋阙,这位少侠,以及屋内少女的身份,我也已经知晓,当年筱孺院为人间造就的气数,学生也也幸而得其荫蔽,武当山乃五岳之冠,这些年也帮了我不少的忙,说起来,也算是有因有果,也罢也罢……”
林砚见到这位被自己师兄称为“人间气数缝补匠”
的武榜第二,也是将两把剑收回了剑鞘之中,如今余学已经出面,也就不用过于担心了,以谢清的实力,若是他真想动手,现如今林砚见不到余学出面。
余学稳不住身形,开始慢慢落地,谢清也撤去气机的荡漾,来到了林砚与余学的身旁。
林砚拱手作揖,以示礼数,谢清却是抬手表示不必。
林砚这才作罢,谢清却问道:“你可愿意舍小家而成大家?”
“不知先生所言,可有一点先生应该很明了,小子现在也有私心,想要操办好一件事,那就得有足够的实力,仅此而已。”
谢清温雅一笑道:“坏了我的布局,现如今又在暗示我给你一个位置,做人太贪心可不是什么好事。”
林砚摇了摇头,轻声地说:“可如今……”
话还没开口,身边就只剩下一个余学。
林砚显然有些蒙圈,挠了挠头愣了愣。
余学竖起大拇指道:“你小子真有种,人家都想宰了你了,还搁这伸手讨要。”
林砚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对着余学问道:“走啦?”
“走了……”
余学对着林砚捧腹大笑道:“哈哈哈,一个我们儒家的人,就能把你办成这个样子,笑死老夫了。”
林砚无视了余学的话,直接推开正厅的大门,又突然回头说道:“明天准备去苍州了,那件事你究竟如何抉择,到时候记得给我答复。”
唯留余学一人长吁短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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