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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寓意,也就索性取了林墨这个名字,伪以代真了。
林砚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老伯你说笑了,小子我这身气力,都是在那舞刀耍剑的江湖上学来的,身体硬朗得很,谈不上什么折损,近日倒真的是叨扰了,帮忙也确实挺少的,实在是羞愧难当……”
一个老妇人咯咯地笑着,往林砚碗里添饭,又转头去帮忙照看那群孩子,一边说道:“看着你啊,确实是亲近,别说垦荒了,单单是教孩子们读书识字,那可是了不起的事,咱们也没什么好报答,以后把这当家就好了。”
“对啊,墨哥,你比俺们这些大老粗有文化,也学过武练过功,脾气又好,倒不如以后住在这,俺们可以立刻给你和你妹子腾一座房,如何?”
“阮大,你趁人之危啊,你是不是单儿个这么多年,见这墨兄弟的妹子,就喜上心头了?就前几天娃儿跟墨兄弟学的那一句叫什么来着?近水楼台先得月!
平日看你老老实实的,没想到这么有算计啊。”
一名三十岁的大汉,对着这个十七八的青年调侃道
外号阮大的年轻人,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农忙之人哪有什么所谓的心机盘算么,都是直白的很,自己心里本就是有这种想法,但被揭穿就之后,也只能尴尬地笑着了,而不会什么暗地刺人一刀,明面摆人一道。
林砚自然是笑了笑,并不会当真,反正时日也快到了,该告辞就会告辞。
岑曦小跑过来,没过几天就成为了孩子王的她,倒也像四年前在武当一样,对小孩子的“驯服力”
那都是把控自如。
小女孩的心智尚未恢复,林砚也有和这群人拐弯抹角的说明过,虽说拐弯抹角,但也都是迫不得已,总不能和乡亲们说,这丫头被仙人手笔封存了心智成长,甚至有天人划开天门而下取这面相气运,这样说谁信?反而人家都觉得你是疯了,也只能解释是小时候磕碰过,乡亲们无论长幼,相处几天下来都是浑然不在意,反而更加地照料这个女孩,林砚倒是舒心地感慨。
小女孩此时捧着一手的糖炒板栗,屁颠屁颠地跑拉过来,一颗颗地慢慢掰开递给林砚,又是“监督”
着他吃完,而跟在她身后的那些小孩子,则是被她“遣散”
,林砚看着这张带了面皮的脸颊,还是打心底觉得清秀好看,心由欢喜的同时,又在苦恼,岑曦的心智,与之前的几天对比,有着明显的恢复趋势,可这几天过来,反倒是不进且退,除非他早日达到四境之颠的圣人境界,那时他便可凭借那伪仙的实力,径直破开那道女子剑仙留下的封印,可是那伪仙,又谈何容易?
盛唐十绝之一的卫宾,一辈子握剑,拿剑拿了七十年,剑道换了三次,失去了他眼中所有的珍视,才换来了这甲子的无敌剑仙,那么他应该拿什么去换?他有什么可以换?就算成了仙人,那么那时候,这从来没有修过武的女子,是否还在人世?这些都是林砚不敢深思的,只能说是在剩下的光阴里,好好照顾她。
想到这里,林砚不由得摇了摇头,想不通,就不去想了。
那乡亲们依旧热情似火地聊闲,这儿说道说道,那儿指划指划,又是让林砚讲讲那江湖上的奇闻趣事,那自然少不了近日登榜武评的剑仙无敌,东海一战时的盖世风采,镇里也有人去过边城里换粮置购,也是听过那酒家客栈的说书人,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说着,当时只觉得多么的风流,但现在对比之下,都没有这位墨兄弟说得细致详尽,就仿佛身临其境一般,风流写意,真的……
用过了晚饭,林砚帮忙照看那些小孩的同时,也一并给这群顽皮的孩子继续授课,这些都是一些基本的私塾课业,自然也是以前在师兄俞丙青的竹条追打下学来的,现如今也算是体会到当时其言传身教的无奈了,不过孩子是淘气难教,但至少还是听得进一些,倒是没有白白浪费口舌,镇里长辈看着孩儿们的“朗朗书声”
,都是乐得合不拢嘴,真心觉得这个林墨,让人越看越舒心。
再次加深的夜幕越发地“浓稠”
,此时这些热心的农家百姓,在劳累了一天之后,也是深深地睡去,只不过这几天睡的都是格外的深沉,因为不用再担心垦荒慢了时日而误了雨季,现在可以提早时日播种,来年绝对可以添两头身强体壮的牛,而那两头年迈的老牛也可以卖去,再购入一头母牛,即可以产奶给孩儿喝,也可以和公牛配种,生出小牛,那么镇子的情况将会更好地改善……
再者,那个林氏少年,确实是好人,还能教孩子们读书识字,哪怕不多,以后也绝对能认得一两个,不再是目不识丁的“五大三粗”
,乡亲们都是希望他留久一点,住下来就更好了,一来是添一对心眼好的男女,二来也可以彼此照顾,孩子们也可以读书识字。
这种自力更生,自给自足的日子,百姓想想大抵都会心安,生活有盼头,有希望,比什么都来得好,哪怕是什么一夜暴富权谋天下,都是不换的,因为“心安”
这两个字,千金难求……
幕至一更,在漆黑的官道上走着一匹马,上面坐在一个腰悬双剑的男子,挑着一盏明灯,在其怀中躺着一个熟睡的女孩,就这么走着……
夜半三更,林砚所休息的房屋之内,却是空无一人,在木制的桌子上,油灯之下,压着用麻布包起来的两张银票,一张纸上画着两幅画,画上都是镇里的孩子,开开心心地拿着书本在私塾读书,另一幅则是乡亲们在田地里欢笑割粮……
两幅画,两张银票,道尽天下所有百姓的所盼所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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