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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问题,展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才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睛,眼神复杂。
“只想起来一部分。”
而且是很不愉快的一部分。
想到他们目前还身处叙利亚,在这里她从明面的身份上来讲还是那个人的妻子,他就一刻也躺不住了,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又被乔心按了回去。
“不许乱动!
你想起来就说,我把床升起来不就好了。”
乔心没好气地把床调整了一下,又检查好颅部的支撑。
“我没事。”
展屿一直很享受她无微不至的照料,可此刻被她像个易碎品一样小心对待,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尤其是那个人能走能跑动作利落,他却像个废人一样躺着不能动,这会儿万一发生点什么事情,他根本保护不了她。
“我们离开这里吧?我想回国。”
只要回了国,那个人就没有任何理由再跟着她了。
“哦?回去以后呢?”
乔心在椅子上坐下,支着下巴看着他,“再把我关起来吗?”
既然他想起来了,那么索性跟他谈谈好了。
她得承认,挑这个时间点的确是有些趁人之危——她坐着,他躺着,病房又是她的主场,她再也找不到更能从气势上压过他的地点了。
可这也是跟他学的,不是吗?
“不是的,”
展屿还在皱着眉头仔细的回忆,“虽然记忆还有些断断续续的,但我只是怕你离开……”
他垂下了眼眸,语气低落,“你后来还不是离开了……我以为你已经不爱我了。”
“不对!”
他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又抬起眼来,“那封信!
你说你曾经爱过我……你用了过去式!
我不能接受!
你就那么头也不回的放手了,我不答应!
我绝对不答应!”
乔心一直在不动声色地监控着他各项攀高的指数,见他激动之下胸膛大幅地起伏,眼眶都有些发红了,顿时哭笑不得。
还能不能好好谈话了啊?
“那你有问过我答应不答应了吗?”
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把语书支得远远的,在我的手机上做手脚切断我们的联系,考虑过我的想法了吗?你使手段让我没法工作,还是以那么耻辱的方式——你又考虑过我的感受了吗?我父亲的事情不能全怪你,毕竟一开始坚持要找他的人是我。
可你真的有期待过他安全归来吗?”
她抬手止住他抗辩的意图,继续道,“你大概不知道,我在写那封信时有多绝望。
你的所作所为,让我没法不得出一个结论——你只不过是把我当成一个所有物而已,一个提线布偶,事事按照你的安排,天天围着你打转。
我不能接受,我不能爱一个视我为玩物的人。”
“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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