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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esp;&esp;“要出门吗？”

苗烟凑上来，露出笑容。

&esp;&esp;时过境迁，苗烟已经和她长得一般高了。

&esp;&esp;她不咸不淡点头，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睛静静平视着苗烟，等待下文。

&esp;&esp;“啊，我正好想去一趟展会，你时间紧吗？不急的话，就捎我一程吧，展会地点离这里不远。”

&esp;&esp;她算准章寻宁上班路时间宽裕，谁都知道。

如果拒绝她，那有点欲盖弥彰。

&esp;&esp;面对这样恰巧偶然的请求，章寻宁比五年前还要冷淡一些，不给任何机会：“车库里不止这一辆车，你去问管家要钥匙，想开哪个就开哪个。”

&esp;&esp;说着，便要推门而出。

&esp;&esp;苗烟握住她的手腕，将人拦下。

&esp;&esp;章寻宁一顿，回头：“还有事？”

&esp;&esp;苗烟微笑，她与章寻宁的冷不一样，反而是个热烈的性子，面上总是带笑。

这场景，总让她想起一句俗语，热脸贴人冷屁股。

&esp;&esp;偏偏她就是喜欢，能怎么办。

&esp;&esp;“这么笃定我离家五年里考了驾照？”

&esp;&esp;她手中握住的腕细微一抖，难以察觉。

&esp;&esp;“我没考啊，我不会开车。”

苗烟笑着，“我去展会的时间倒是很紧凑，不搭你这班车，我就要迟到了。”

&esp;&esp;这次她没有再给章寻宁拒绝的余地。

&esp;&esp;宽容的长辈总是会答应小辈的请求。

&esp;&esp;章寻宁垂眼，让她松手。

&esp;&esp;“随你，上车吧。”

&esp;&esp;

&esp;&esp;车内，章寻宁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并不侧过头给苗烟任何视线：“去哪里？”

&esp;&esp;苗烟看着她侧颜，骨相优越，鼻与眼皆如古典画里的人一般。

穿旗袍，似乎与现代替步工具格格不入。

&esp;&esp;总好像应该搭一辆旧时候的黄包车，透过梅雨时节的烟雨朦胧，可望而不可即。

&esp;&esp;动几下手指，苗烟设定好了导航：“就是这里。”

&esp;&esp;至此之后，车内沉默下去，章寻宁不会主动和她搭话。

苗烟自己把副驾座椅调得舒适，惬意窝进去。

&esp;&esp;直到车辆驶入热闹的市区，开始有了些堵车的迹象，苗烟才有一搭没一搭地自说自话：“也不知道我们以前住过的公寓怎么样了，现在的房子虽然大……”

&esp;&esp;眼看她一言一语就要把记忆带回五年前，章寻宁冷不丁突然开口，中断苗烟太过自然的态度：“你回来做什么？”

&esp;&esp;苗烟轻轻笑了一下：“怎么？不能回来？”

&esp;&esp;章寻宁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