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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也确实有俩下子,起码在周边的几个镇子挺出名。
虽然没赢得大富大贵,但是为人讲究仗义,手上从来不缺钱,以至于屯里人也不知道他是真有钱还是假有钱,但是家里盖着大瓦房,媳妇也穿的算是屯里数一数二的光鲜亮丽。
走到哪大家都很给面子,叫一声二哥。
因为他们这些组团出去的第一是会点手艺,第二是聚堆和气,也敢打敢干,所以也没出过事。
这二哥叫孙二,本来很少在屯子里推牌九,因为今年点子挺背,输了三十来万,所以没出去,大家就撺掇他推一会,过年了大家都玩会。
这孙二也有点闲不住手,而且屯子里压得不算大但也不小,手气好了也能赢个两三万,所以就推了起来,而且直接就放话说屯子里不使活,大家也都信得过他。
人都跑到炕上去推牌九了,打麻将的也捞个清静。
因为有推牌九的,所以麻将也没有象往常一样九点多就散场,而是都研究多打四圈儿,到十点多的时候牌九局已经火热的不行,庄家孙二赢了1万多,压的有输有赢,正当大家玩的开心时候,浑然不觉院子里开进来好几辆车。
直到一闪一闪的警-灯映在窗户上才被人发现,第一个看到警-灯的家伙大惊失色,喊了一声“抓赌的”
。
这一下全傻眼了,还来不及收拾桌子上的钱,警察已经冲进了屋里,为首的一名警察直接拿电棍指着炕上喊道“都别动,谁动就逮谁。”
说这句话是有原因的,一屋子人警察总不能全带走,毕竟车没那么多,而放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大家要都为了避免被抓躲的话,那就谁躲抓谁,这一下众人全吓得不敢动。
然后五六个人都进到了屋里。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局东家,局东叫张军,胖乎乎的一个中年人,李天佑平常都叫大爷。
张军赶紧上去给几个人点烟谄笑着低头道“那个,就是自己屯子里边玩一会,没啥外人,再说我和王局他们打过招呼了……”
农村所有放赌局的都会跟当地乡里的局子打好招呼,每年上点供,所以一般不会有人抓,张军也很纳闷这是咋回事,所以试探了一句。
“你说话得负责奥,别瞎说话,我们是县局的!”
当头的那人也没接烟,一脸严肃道。
这下张军蒙了,他没想到县局下来了,很早以前有过县局下来抓赌的,一般也都是这时候,因为马上放假了,抓点赌,罚点钱,回家过年。
当然抓赌是一定要把人抓回去的,赌金当然也收缴,然后再由家里人去交罚金领人,一般都不会关人过年,但也有家里妇女生气不去领人的,那就得在局子里过年了。
但是这几年已经从来没有过了,张军只能感慨今年有点背。
另一个警察走到李治那桌问了句多大的,几个人也默契,都说是五毛的,但是警察哪里会信,抓赌的都有经验,看抽屉里的钱就知道个差不多,所以那警察也没客气“糊弄鬼呢啊?打五毛的一百块钱成打往抽屉塞?五块的吧?这桌全带走。
另两个警察到李天佑那两桌看了看,面上钱不多,一看就是小麻将,把钱收起来没说话,显然他们不准备抓他们。
炕上是大局,人也多,车都塞不下,而且近几年反赌最大的力度就是在推牌九、推扑克、掷骰子这一块,所以其他车就准备可炕上的塞了,几个警察已经开始盘算着带走哪些人,并没有急于收钱。
李天佑觉得有点头皮发麻,虽然父亲就算被带走,也罚不了太多,但是大过年的不吉利,再说了,母亲肯定会很生气觉得很丢脸,那这个年不好过。
他忽然想起了和自己一起回来的王佳佳,她父亲应该就是警察,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县公安局的,但是想不了那么多,掏出电话躲在后边就打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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