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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和顾仪范那种没有节操的人来比,葛筝这事要是真的,节操没得面积有些过大,明显超出了三观正常人的接受范畴。
蒋易心里忽然有些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还可以掩耳盗铃的给葛筝的行为安上“情非得已”
的理由,冠冕堂皇的太虚假,打得就是自己的脸了。
他忽然丧失了全部的好奇心,就到这里打住吧。
“你......”
他装着听了听走廊对面的声音,“困不困?”
又调整了一下身体的侧重,打算矮身回房间里。
“你信吗?”
葛筝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声音在夜色里又低又沉。
“信......什么?”
蒋易结巴了一下,一口气差点儿没续上,有种被人瞧破了心思的窘迫。
“别装,”
葛筝眯了眯眼睛,语气又重了一分,“你肯定听说过。”
“我......”
蒋易手腕瑟缩了一下,觉得触感冰凉,那点儿寒意顺着手腕麻痹了整条胳膊,寒毛都竖起来了。
葛筝却看着他的眼睛,皱眉认真的说:“别信!
我没有!”
他语气第一次有这种急于证明自己的恳切,音调不易察觉中有些微颤,带着那些伪装着毫不在乎,却一直被同学间留言困扰围绕所中伤的低落。
蒋易点点头,有感同身受,也有点儿心疼,他尽量使自己坦然的回望过去,轻声说:“我就信你说的。”
酒精真不是个好东西,它让意志再坚定的人也忍不住有片刻的软弱。
人也实在太孤独,暗夜里一丝微不足道的倚靠都忍不住想要伸手抓紧。
异国他乡的冷凝把这两种情绪糅合,扩展的无限大。
后来蒋易觉得,他大概是真的醉了,记忆全是模糊的,有点像断片儿。
第二天叫醒他的不是理想,而是兢兢业业当值的闹钟。
宿醉的头痛跌宕而来,窗口映射进来的天光是一片昏暗的冷白,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
蒋易嗓子眼儿又干又涩,一张嘴感觉都能喷出烟来。
一早就有公司理财的课程,不能迟到。
一夜情绪太混乱,他迷迷糊糊的,到最后也没来得及给顾仪范发个信息什么的,就那么昏睡了过去,所以这会儿有心想嚎一嗓子叫顾仪范,因为不知道还有没有那个姑娘在,也强忍着没出声。
伸手往旁边摸了摸,床垫是冷的,空落落,什么都没有。
葛筝大概是走了,具体什么时候,他脑袋就跟灌了铅似的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借宿就借了个寂寞,俩人靠着窗台说了几句话,所以房费估计是不能扣了。
踉跄着起来胡乱洗漱了,他故意把动静闹得挺大,折腾了一溜十三开,才踩着重重的步子,上顾仪范那屋外头敲了敲门,还夸张的清了清嗓子。
门里一片安静。
他又等了会儿,轻轻推开门——床上整整齐齐的,一点儿痕迹都没有,别说姑娘了,连顾仪范这孙子也没见着影儿。
嘿,溜得还挺快!
蒋易勾勾嘴唇笑了一下,换了书和课件装书包里,也没什么胃口,冰箱里掏出一瓶牛奶就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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