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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伟凡扯下无线麦克风,递给一旁的助理;他贴着糖糖的耳垂低声说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说完,宴厅内的灯光骤然亮起,在公司千双眼睛的注视下,他揽住她的腰身,将她横抱起来。
他还记得,有一晚睡觉的时候,糖糖贴着他的胸口说梦话,“老庄,你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我公主抱吗……”
现在,他是在以实际行动证明,他敢。
不仅敢抱,还敢吻。
宴厅里记者太多,他并不想接受采访,只想跟糖糖安安静静处一会儿。
他抱着糖糖走进后台,替她披上羽绒服保暖,带着她离开了酒店。
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不见繁星,不见朗月,街上灯火阑珊,冷冷清清。
糖糖坐在庄伟凡车里,并不知道他要开车带自己去哪儿,克罗地亚狂想曲激昂的播放着,糖糖一颗心也跟着音乐一起久久不能平复。
跟老庄在一起的幸福时光,总让她觉得很不真实,那种感觉最近尤其强烈,心里总是很不踏实。
等音乐的曲调降下去,她才扭头问他:“老庄,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马上就到了。”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透。
十分钟后,车子拐进市中心一处小巷,越往里走,巷子越窄小,直到一个十字巷口,车子没办法再往里走,庄伟凡便将车靠边停下。
糖糖一下车,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深巷里的百盏灯笼,不灭的灯火辉映在古典的灰白围墙上,颇有文化艺术气息。
这里是a市著名的文化小巷,平日里热闹非凡,经常有小摊贩在这条巷子里摆摊,糖葫芦、糖人比比皆是;如是来得巧,白日还能看见一些穿着汉服的姑娘在围墙里的庭院内弹琴、跳舞。
糖糖疑惑,一向热闹的文化巷,今天怎么这么冷清?
知道她有疑惑,庄伟凡拉着她的手,带着她进了一个小宅院;
二月的腊梅香满庭院,灯笼挂在树枝上,随风摇曳。
庭院里放着一条长凳,正对着堂屋;宽敞的堂屋里灯火通明,里处放着一张白色帷幕。
糖糖带着满腔的疑惑,跟着庄伟凡在条凳上坐下;
与此同时,铜锣声“铛”
一声响起,清脆悦耳。
白色帷幕上突然多了一只剪影,看外形,似乎是一个俏皮的古代女子,她身旁还有一棵梅树剪影;
在皮影师傅的操纵下,女子的四肢很快在帷幕后跳动起来,她在梅树下舞剑,姿态潇洒。
打击乐和弦乐也纷纷响起,戏曲的腔调缓缓传进糖糖耳中,有人在帷幕后唱道:“二月腊梅花盛放,似如姑娘等情郎。
姑娘等的人未归,便持长剑对梅舞,日复日,年复年,只为等那薛家的少将军凯旋。”
弦乐停下,只留下一顿半顿的铜锣声,清脆声音一收一放。
帷幕后突然又多了一个剪影,看身形,应当是个长身玉立的英伟将军。
舞剑的女子停住,转身对着男子,只听帷幕后一个女声道:“薛哥哥,我在这里苦等了你整整三年,梅花香了又谢,谢了又开;大梅树旁也长出了小梅树,你怎的才回来?瞧你这模样,铠甲还未卸,满目风尘,是还未归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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