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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不砚似很好心地告知他“扬州有一个大夫研制出了可以治愈那种奇病的药,消息是今早传过来青州的,所以你还不知道。”
三善真人没想到会是这样。
他低喃“不可能。”
“听说他今年二十出头,自己一人研制出来的呢,扬州已经不需要你了。”
祁不砚笑吟吟地补上这一句,脚步不停地走了。
三善真人眼神渐渐变得空洞“二十出头么。”
如此
年轻。
他以活人试药,试炼了那么多年,才得到今时今日的炼药成就,别人二十出头就可以炼出治愈奇病的药,且并没有用活人试药。
那他这些年做过的事
难道只是个笑话
他一瞬间苍老了十几岁,边摇头边笑,眼含着水光。
三善真人缓慢地站起,看一眼车水马龙的长街,艳羡他人的天赋,再念及将来无法再炼药的日子,萌生了纵身一跃的念头。
他闭上眼,跳下去。
血花四溅,骨头碎裂,这是他为自己选的结局。
祁不砚已经欣赏够了三善真人露出来的痛苦,不会干涉他为自己选的结局是生,亦或是死。
*
牛车上。
贺岁安的脑袋在祁不砚腿上滚了滚,他思绪又回到她身上。
看见三善真人坠楼的尸身和听见他骨头碎裂的声音而产生的快感,被贺岁安无意识的一个亲昵小动作而产生的快感覆盖。
祁不砚低头,手拢着贺岁安的头发,感受指下的柔顺。
她的发丝一圈圈绕住了他。
他没解开。
牛车停下,他们几人回到红叶村,贺岁安像是有感知,牛车一停,她就醒了,发觉自己趴在祁不砚腿上,忙不迭爬起来。
钟良一回到村子就被村民拉过去说话,都不用等他开口问玄妙观发生了什么,一个消息又一个消息迎头砸来,弄得他晕头转向。
祁不砚和贺岁安回树屋。
她一回去就躺下了。
贺岁安连鞋子也没脱,盖上了床上的两张被褥,连抱在怀里的药都忘记放出来了,更别提会有脑子去思考玄妙观三善真人的事。
几乎是一躺下床,贺岁安便呼呼呼地睡着了,生病时怎么也睡不够,骨头仿佛都是软的,恨不得把自己拴在舒服的床上。
祁不砚走过去。
他将贺岁安露在外面的绣花鞋脱掉,然后拉开被褥,掰开她抱着药的手指,拿走两包药。
要如何煎药
祁不砚没试过煎药,生病了都是扔一边不管,让它自个儿好的,仔细算来,他极少生病。
看着这两包药,祁不砚转身下木屋,找此刻还在消化着村民说的话的钟良,问他借东西煎药。
钟良很熟悉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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