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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靳屿其实不太清楚用嘴和用手对于男人来说到底有什么区别,他只是无意中听邰明宵提过,女人愿意给你用嘴,说明她真的爱你。
之前叶濛不答应的时候,他有时候故意会整她。
现在叶濛答应了。
他又觉得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开始拿乔了。
两人一进门便主题明确地直奔厕所。
叶濛没亲两下,单刀直入就要蹲下去。
李靳屿当时还挺克制且矜持地拦了下,那混着欲念的嗓音低沉的要命,却说:“要不还是算了。”
叶濛不管不顾蹲在地上,正要抽皮带的时候,从李靳屿的两腿裤缝之间看到浴缸里冒出一颗光秃秃的脑袋,她吓得差点失声尖叫,但还是镇定的拿手戳了戳李靳屿的大腿,示意他往后看。
李靳屿撑着门板,下意识回头瞧了眼,声音瞬间冷下来,干净得像清水:“你在这干嘛??”
周雨最近的遭遇也挺一言难尽的,梁运安想利用他跟“引真大师”
牵上线,把周雨发展成了手里的暗线。
周雨这几天天天被梁运安拉着到处在附近“引真大师”
有可能出现的地点踩点。
结果累到在厕所洗衣服洗着洗着就躺进浴缸里睡着了。
李靳屿这厕所非常大,浴缸还有台阶设计,谁也没注意到那躺着个人。
周雨其实什么都没看到,懵懵然转醒,挠着脑袋就走出去了,“大老板,叶濛姐,早啊。”
两人靠着旁边的洗手台,给他让路,叶濛看着他的背影,问了句:“他怎么叫你大老板啊?你不会让他给你打工吧?”
一天被人打断两次,李靳屿心里憋着无名火,浑身骨头都不舒坦,想拎出来重新抖搂抖搂。
他低头穿着皮带,扫她一眼说:“不然呢,我凭什么让他白吃白喝供着他啊?”
等门外传来卧室的关门声,叶濛又挂到李靳屿身上去,捏着他的脸,晃了晃,“要不咱们回房去?”
“嗯。”
“你还要么?”
“要。”
他低着头,闷闷地说。
……
李靳屿的卧室依旧简洁明亮,深色的大床,和一台孤零零的电视机摆在床头,外加一个随时拎起来能走的行李箱。
他确实看起来没打算在这边长住。
叶濛凹凸有致的身体柔软地像春风里的拂柳,贴在男人硬实的身躯和门板之间,她急切地勾着他的脖子亲,李靳屿一手撑着门板,一手搂着她的腰,低着头同她密密的接吻。
叶濛正要蹲下去。
李靳屿一手压着她两手控在头顶压着,另只手去摸她裙子的拉链,突然开始有点不乐意地重重绞着她的舌头,叶濛好像有预感,总觉得那瞬间他似乎有话要说,便下意识睁眼了。
窗帘没拉,大大的落地窗洒进了满城春色,像普罗门的光,落在李靳屿的背上,所有的罪与罚,好像在那瞬间似乎都可以得到原谅。
“姐姐,”
李靳屿停下来,脑袋搭在她的肩上,眼睛看着地面,顿了顿,自嘲地:“我爱你。”
像是检讨一样。
说完他抬起头。
不知道是否他说的过于收敛还是掩饰,还是那股子自傲,没有想象中的深情款款,反而带着一丝不拘和少年张扬劲,却让她心神一晃。
叶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当时的眼神,李靳屿其实到现在眼神里都依稀藏着蓬勃的少年气,那深黑的眼底,并不是畏惧,更没有怯懦和别的什么,反而很肆无忌惮,肆无忌惮到让人觉得他独立于天地间的任何万物,是可以操纵岁月的神,那是朗朗乾坤下,少年未尽的意气。
“如果我妈利用你让我做什么,我真的什么都会做,”
他又顿了一顿,喉结滚了滚,别开眼,像是要哭,“包括杀人,放火。”
谁还会在乎这满城的春色。
一剑无名山河可碎,神珠祖雷天地可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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