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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她的嘴巴拦下那声惊呼,我一手扶在她颤抖得如同筛糠般的肩头,低声玩笑道,“想起来了?呵,下去同他叙叙旧,如何?”
她听闻,瞪大了眼睛看向我极力摇头,反应激烈的想要挣脱,可奈何却又被我钳制着动弹不得。
。
“不……”
破碎与绝望自咽喉挤出的那一刹那,我两手收回,看她直直朝下坠去。
不偏不倚,就落在了那堆皑皑白骨之间,方成玉的面前。
便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他幻回了真身,被水泡得发胀的脸上不带丝毫情感,冰冷得没有一丝活气。
我仍旧站在原地,带着些许玩味的看方成玉微微倾身,缓缓的抬起了因害怕而面如死灰的女人地头颅,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赵青梅,真是好久没见了。”
话音落下的同时,声嘶力竭便如同杀猪般的尖叫声传来刺得我耳膜好一阵疼,我这边抬手正想封了她的声音,却没想到那女人身形竟忽然在眼前凭空消失了去。
方成玉明显一愣,泛着森森寒芒的獠牙还未收回,抬着头看向我,一脸的愕然与不解。
我扶额,无奈两手一摊,“这可不怪我,是你自个人把人吓醒了的。”
带着方成玉出这梦境时天还没亮,看月头的倾斜估摸着也不过是在丑时与寅时之间。
这赵府里的灯不过片刻已经全被点了上,一盏都没落下。
你要问为何会有这般大的动静……
喏,瞧瞧院子里那如同发了疯的女人就知道了。
赵青梅,梦里方成玉喊的,似乎就是这个名字。
“他来了!
!
他回来了!
他回来找我了!”
批头散发的女人两眼当中溢满惊恐,只身着单薄了里衣,光着脚缩在花坛底下,样子就像是恨不得要找个缝将自己塞进去一般。
四周围满了看戏的下人,各个面面相觑又不敢明着议论,却又忍不住自己那份好奇的心思。
“梅儿别怕!
你只是魇着了!
没有,什么都没有!
看看我。”
“不要害怕,我在这呢。”
“谁也伤害不了你,看着我。”
那个伸手搂紧赵青梅的男人,不就是跟赵青梅同床共枕的那个吗?说起来,方成玉的死好像跟他也脱不了干系吧。
那女人无疑是崩溃了,什么都听不进去。
只两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头,模样癫狂的喊着,“萧郎,他回来了!
他回来索命来了,他不会放过我们的,他要杀了我们!
他要杀了我们所有人!”
“胡闹!”
那被喊作‘萧郎’的男人面上神色怪异,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却只听一声浑厚的男音盛怒传来,我抬头望去,正见年约不过五十的男人正携着一位美妇朝这边快步而来。
我这边还疑惑着呢,身后,“那年轻男子名唤萧安,赵家的上门女婿,当年同赵青梅有染蓄意害我之人。
将我骗至洪河杀害,便是他的主意。
走来的那位是家主,女的是夫人,正是赵青梅的爹娘。”
方成玉不得变回来,只以他水鬼的形态,手里提着绿色的人皮灯笼,阴森森的站在我的身后,声色微寒的同我解释。
我眉尾一挑,“你的亲家公和亲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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