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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嘉仁不是许嘉萱,她没有真心待她的郭淮,与其为了家族兴旺把自己当成货品一样销售出去,许嘉仁宁愿剃了头做姑子也不趁她们的心愿。
当然,做姑子这句只是气话罢了。
“你别管我的事了,我心里自有主张。”
许嘉仁也知道许烨霖是好意,可是很多东西她和许烨霖解释不清楚。
“姐,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表哥才二十四岁就入了翰林院,将来必定能平步青云。”
许烨霖见许嘉仁不为所动,试探道,“你可是嫌弃表哥是个……鳏夫?”
这当然是原因之一,可是最重要的是段宵是她的表哥,近亲结婚虽然这年头很流行,可是许嘉仁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不过这不能说出口,许嘉仁只能点头道,“是。”
许烨霖一拍脑门,似乎很是头疼,“这事……表嫂子刚过门就换了恶疾,不出三个月人就去了,表哥其实和她没什么。
表哥自那以后便再也没有亲近过女子,一心读书赶考,这两年做了官,有的是显贵找他做女婿,可他眼中就一个你,这已经很不错了。
姐,你不能和母亲学,母亲要求父亲此生只她一人,可最后母亲是什么下场呢?人有太多*只能反噬自身。”
段宵今年二十六,在现代可是个黄金单身汉,可在古代就是个大龄剩男,他十七岁娶妻,后又经历了丧偶,独善其身这么多年也很不易。
许嘉仁拒绝他时也劝慰过他,不要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可是看来他是没吸取教训。
许嘉仁在感情方面是个榆木脑袋,她怎么也想不透段宵怎么就看上她了?
“姐,考虑表哥吧,表哥总比夫人给你相看的那些人值得信赖,至少表哥的品性我是了解的。”
许烨霖尤不死心,许嘉仁实在是不耐烦,最后只得下逐客令,“我身上毕竟留着母亲的血,人家都说母亲是个妒妇,我想我也是了。
我接受不了曾经有一个表嫂的存在,你劝表哥死了这条心吧,你先回去,我整理东西,明日便把表哥送过我的东西全交给你,你替我还给他。”
言罢,再不给许烨霖开口的机会,直接把他推了出去。
晚间的时候,妙梅回了屋,扯了一张清单给许嘉仁看。
许嘉仁用朱笔在单子上圈圈点点,最后把段宵送给她的所有东西都摘了出去,吩咐妙梅道,“把这些我画出来的东西都归置在一处,回头我把它还回去。”
说完,又看了看单子,认真数了一数,最后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是不是少了一块玛瑙小狮子?”
妙梅怯生生道,“姑娘,奴婢正要跟你说呢,妙兰不小心把这个玛瑙小狮子打碎了,所以……奴婢已经罚过她了,您不要动怒。”
“是么,你罚她什么了?”
许嘉仁今日也是心情不好,挑起眉毛问她。
“奴婢……奴婢罚她去厨房帮忙了……”
妙梅的声音后来细若蚊蝇。
许嘉仁深吸一口气,这丫头这么多年对自己忠心耿耿,她一直对妙梅很宽容,可是她实在太不争气,作为她身边的一等丫鬟,连几个小丫头也辖制不住,小丫头们犯了错她非但不罚,还替他们遮掩。
想到自己的弟弟上午还指着鼻子说自己教管不严,许嘉仁就觉得脸上没光,“是么,你罚她去厨房?你知道厨房是什么地方,你敢叫她去帮忙?万一我的饮食被人动了手脚,你是想帮别人一起害死我么。”
“奴婢……”
妙梅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许嘉仁知道,妙梅并没有责罚妙兰,这只是妙梅用来搪塞许嘉仁的借口,“别解释了,我不爱听,你把那三个丫鬟叫来,我有话跟他们说。
至于你,去管家那边说一声,三个月的分例没有了。
另外,把你娘请来,我要跟她说说话。”
三个月的分例没有没关系,可是把妙梅的娘请来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要把她打发出去了?妙梅一下子跪下来,想去抱许嘉仁的大腿,“姑娘,您别赶奴婢走,奴婢知道错了。”
“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许嘉仁一直舍不得罚妙梅,今日也是破了例,铁下心要给她一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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