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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徐青山也红了眼了,怒吼一声,让白术别管他了,赶紧继续跑。
生死攸关,徐青山也真是急了,眼看着那只毫彘扑了过来,一把就把那只毫彘给抱住了,顺势往旁边一甩,一人一兽同时跌倒在地。
徐青山脑门上的青筋都绷起多高,两只手死死地掐住那只毫彘的脖子不放,抱着它满地打滚,真是玩命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寒光划过,就听那只毫彘一声惨叫,一把飞刀几乎连柄都没入体内,就见那只毫彘扭了扭身子,连哼都没再哼出一声,当场气绝而亡。
这一连串的变故发生在一瞬间,前后不超过三十秒,等到徐青山反应过来时,这只毫彘已经死了。
徐青山揉了揉眼,恍若做梦一般,晃了晃脑袋,赶紧回头看了看,发现白术正双手叉腰喘着粗气,冲他直瞪眼睛,这才意识到,危急关头竟然是白术救了他一命。
白术瞥了一眼浑身是血的徐青山,让徐青山也别傻站了,赶紧看看有没有受伤吧,一身的血,又脏又恶心。
徐青山原地跳了跳,上下拍打了一阵,没感觉哪里不舒服,晃了晃脑袋,让白术别担心,他没受伤。
身上的血都是那只毫彘的,刚才滚在一起,蹭了一身。
斜眼看了看那只毫彘的死尸,徐青山气不打一处来,嘴里骂骂咧咧地嘀咕了两句,上前又补了两脚。
白术见徐青山没事,忍不住开始数落他山,埋怨他不听劝,非要回来弄什么天一骨,好悬没把命给搭上。
没有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逞什么强啊!
真是不知道轻重缓急,差一点儿误了大事。
徐青山被白术披头盖脸地数落了一顿,知道自己理亏,也没敢反驳,耷拉着脑袋也不吱声,任由白术去说。
盯着面前这具死尸毫彘,心里痒痒,也不管白术说什么了,蹲下来就开始忙活起来。
白术说着说着也消了气,见徐青山一阵忙活也有些好奇,也就不再说话了,站在旁边看着徐青山忙活。
徐青山从地上捡起麻绳,然后用刀割下几段,每段大约都有一尺多长。
取出一根绳子先系在了毫彘的尾巴根上,用力勒紧后又连较了几回劲,确认勒结实后,又在相隔三寸左右的位置处又系了一段麻绳,仍旧死死地勒住。
弄完之后,伸手取出一只蜡烛,用火苗去燎两段绳之间的那段尾巴。
火一燎,尾巴上的毛就烧着了,立时,一股糊臭味四下散了开来,又骚又臭。
徐青山不管不顾,端着蜡烛继续烧,很快,这段尾巴上的毛就被烧光了。
皮肉被火烤后,“噼里啪啦”
一阵爆响,同时散发出一股肉香味。
直到肉皮开始往外沁油了,徐青山这才不继续用火烤了,伸手取过水瓶,快速用水浇了下去。
一热一冷,就听“嘭”
的一声炸响,皮肉绽开,露出了一块雪白的骨头。
这块骨头像是后镶嵌进去的一样,瞬间脱离相连的其它尾骨,直接弹了出来,落在了地上。
徐青山大喜,伸手把骨头捡了起来,用手搓了搓,一脸兴奋,冲着白术和周伍晃了晃,示意大功告成。
白术对这些事情知之甚少,不过跟着老羊倌进过山,也知道他们这行手段稀奇古怪,诡异莫测,外行人也很难弄明白,所以也没再追问。
抬头看了看天,提醒徐青山,时候可不早了,天都快亮了,赶紧回去休息休息吧,这一身臭味,好像是从粪坑里爬出来的,太熏人了。
徐青山这才意识到,这只毫彘吃了不少的星星冻,刚才这一折腾,也不知道是它吐出来的,还是拉出来的,反正弄得他身上到处都是,臭气薰天,就连他自己都有些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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