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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暴徒占据监控室,这一层楼又没有单独的厕所,客服服务员的工作间又是锁着的,想砸门动静太大,耿阗不得不选择与李斐重新回到房间。
踩着灯具碎片,冷风吹得两人心里发凉。
因为酒店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晚高峰的时间,珍珠酒店发生这样大的爆炸,楼外没有喧哗声,没有救护车没有警车的鸣笛,只有破损的窗帘,可怜地挂在家具一角幽灵似的飘荡。
城市的灯光安静地铺着。
“嗖。”
远方临江大桥在放烟火,花火盛放在寂静的城市上空。
耿阗瞠目结舌,他扯下房间里的电话,从听筒那边传来的是忙音。
“那边危险,别过去!”
耿阗抬头,看到李斐快要走到破碎的落地窗边了,赶紧阻止。
李斐当然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他停在翻倒的沙发边,卷入房间的冷风吹得他头发凌乱的贴在额上。
与耿阗的惊疑不同,他感到这样死寂的城市具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
“有超乎寻常的事发生了。”
李斐淡淡地说。
“……”
李斐转身离开房间:“想知道真相,只有混进那群人中间。”
“太危险了。”
耿阗不赞同。
“火警装置没有响,手机没有信号,走廊里的那些监控器摄像头未必管用。”
李斐一边沉思,一边注视着走廊两侧的套房,“不管怎样,我们得先离开这里。”
使用电梯风险太大,楼梯间又被锁死,正在李斐思索着对策时,他听到身后的耿阗发出一声闷哼,诧异扭头,只见这个东北汉子整个人都在抽搐。
“耿阗?”
李斐发现耿阗的右手死死抓在楼梯间的闭合门上。
这一米八四的汉子很快蜷缩成一团,痛苦地抱着头呻.吟,好像犯了什么突发疾病,与此同时,闭合门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缓缓打开。
楼梯间残留的浓烟有些重,李斐伸手摸索,发现闭合门扣没有丝毫被破坏的痕迹。
方才听见的几个莫名词汇浮现在李斐脑海中:觉醒者、有确凿记载的爆发日……
***
珍珠酒店一楼大堂。
这家五星级酒店是淮城的地标,内部装潢富丽堂皇,此刻却像遭了劫难,前台的抽屉全部被暴力打开,钞票洗劫一空,只有地板上零乱散落着几个硬币。
七八个戴着手套跟帽子,脸上扣着各种面具的男女,分散着站在大堂里,他们每个人都背着包,带着刀具类的武器,互相打量的眼神带着警惕。
“叮。”
电梯打开,从里面走出十几个身穿黑衣,同样戴着面具的人,其中一个高大的男子手上,还拎着一个吓得不断求饶的餐厅服务生。
“我知道酒店的财务办公室在哪,我知道……”
这服务生话还没说完,就被拖到大堂的沙发前。
电梯里那个被簇拥在中央,穿着黑色夹克的男人慢吞吞地坐到沙发上,他拿起一个粗糙的明显是自制的变声器,面具后的眼睛环视周围一圈,满意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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