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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最关键的事情是,宁远县压根不是一个教育大县,县里连一个秀才都还没有,所以文庙里什么都供奉。
弥勒佛、韦陀、太上老君、二郎神,佛教的、道教的、送子的、散财的,都一窝蜂在庙里挤着,唯一的缺点就是......把孔夫子给挤出去了。
真不知道他们这堆神会不会在庙里打起来,墨谦暗暗想道。
这明显就是拿来拼政绩的嘛,果不其然,在当年的大考中,那位县令就凭借这座文庙升官去了,留下这一堆烂摊子。
墨谦在地图里唯一能发现的优势只有一个,交通,宁远县离广源县和景县非常近,从广源县到景县经过宁远县只有三十里路,而从别的地方绕道至少要八十里路,但是宁远县就是发展不起来,原因只有两个,要嘛是别人不愿意来,要嘛是别人进不来。
不愿意来说明路况太差,进不来说明有一些认为的原因,或许是强盗,又或许是别的。
当然,这个原因墨谦现在还无从得知。
“看来想要建设好宁远县并不容易啊。”
墨谦揉揉自己的头,算了,明天再想吧。
墨谦就是这样,绝不勉强自己,只要有什么想不通的,就会犯困,只要犯困,一沾枕头就睡,所以在后世人送雅号“天蓬元帅”
。
取过蜡烛轻轻吹灭,一夜无声,宁远县,真如它的名字一样,宁静而悠远,梦中的墨谦抿着嘴唇,但是隐隐透露着一股笑意,他的生活,就从这里开始了。
雄鸡的鸣叫打破了这座小县城的宁静,宁远县也从睡眼惺忪中慢慢醒来。
六月的早晨,从五点开始东方的天空就微微露出了鱼肚白慢慢的,一抹霞光刺破云层,将无尽的光辉撒向这片土地。
走过了春的旖旎,终于迎来夏的蓬勃,一缕微风吹来,让人顿感身心舒畅。
这个时间段,一夜的寂静已然落幕,新的活力才刚刚开始,城门已经打开,进门赶早集的菜农或小贩陆陆续续进来,去到属于各自的摊点,遇上的人不是很多,但是却给人一种绿色和活力的感觉。
幸福与不幸福本就是相对的,经历过不幸福的人,往往更能去珍惜身边的事物;繁华也是也是如此,前世见惯了大城市的繁华,墨谦对于这个时代的大城市并没有太多的期盼,反倒觉得这里的人生活在这里,是那么淳朴而自然。
宁远县城并不大,一条街道走过去要不了一刻钟,街上的行人和摊贩仿佛都是熟人一般,“二叔公”
“三婶”
地叫,说是一个县城,却仿佛更像是一个熟络而温情的村庄。
只是今天早上却多了一个陌生人,一个穿着麻布衣衫,脖子上挂着一条白毛巾,头上大汗淋漓还一边跑一边笑着跟周围打招呼的人。
经历过人世冷暖的墨谦,极其想要融入这个县城,那是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温馨。
周围的人虽然不认识这个人,但是看面相,都会不由得称赞一声,好俊俏的小伙子,纷纷报以微笑。
每天晨跑是墨谦在前世就养成的习惯,正因为有这样的习惯,前世的墨谦总能够精神奕奕地去面对生活中的每一件事,大学四年,同宿舍的人带出来的是一双黑眼圈,而墨谦带出来的是一具精气神都强健的体魄。
而这具身体,帅是够帅了,就是文弱书生的形象在这里体现得太典型了,白白净净,说不上骨瘦如柴,但是身体素质却虚弱的要命,没走几步就感觉气喘吁吁。
这一点墨谦在一个月的奔波中深有体会,所以必须要提升自己的身体素质,晨跑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沿着街道跑出城,树的光影在身后徐徐闪过,一路小跑到一条河河岸,这时太阳刚刚升起,火红的太阳就这样荡漾在水面上,掬起一捧清冽的河水冲洗脸庞,实在让人神清气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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