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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esp;&esp;最后的结果是夫妻两人持刀互砍死亡。

陈应来领尸体，年轻警察看着少年形单影只的背影，最后也只是沉沉叹了口气，突如其来的恻隐之心让他发出感叹，“说到底还没成年的孩子，突然失去父母也……”

&esp;&esp;“养父母。”

年老警察开口。

&esp;&esp;“啊？”

&esp;&esp;“他是孤儿，十岁被他养父母从福利院领养，十三岁他和他父亲打架，他断了五根肋骨一条腿，他父亲没了三根手指。”

&esp;&esp;“啊……”

&esp;&esp;“那案子我处理的。

我告诉过他，感觉，直觉，没有佐证的记忆，都无法形成有力证据。”

&esp;&esp;“这是肯定的，不然早乱了套了。”

&esp;&esp;“所以从少管所出来的时候他找过我。”

&esp;&esp;“找你干什么？”

&esp;&esp;剃成光头的少年斜斜靠在墙角的阴影里，他抬手拦住自己。

那时的他还青涩，冰冷阴郁里是压抑不住的愤恨，没有像现在这样插诨打科又看似无所畏惧。

他说警察叔叔，你看，法律就是有这样那样的顾虑，清官难断家务事，我可以理解。

不过我们可以打个赌。

&esp;&esp;什么赌。

&esp;&esp;他俩活不到我成年。

&esp;&esp;

&esp;&esp;“确实没活到，那年你十七。”

平板的机械音在陈应耳边响起。

&esp;&esp;“所以呢，你放映我之前的经历是想要证明什么？他俩也不是我杀的。”

陈应刚被货车狠狠碾压了一通，剧痛的余震还在脑神经里飘来荡去，又被系统按着回忆他十几年前的中二蠢事。

谁家有为青年拿这种事打赌，这和反派杀人前的八百字获奖宣言有什么区别。

&esp;&esp;“上一任扮演大反派的那位实在无法达成最终结局，才不得已违规调取新灵魂。

你有前科，你成功的概率最高。”

&esp;&esp;“怎么着，警察都下不了定论的东西你给我定死了？你谁啊你？”

陈应打量四周，平平无奇的狭小房间，灰白墙壁，拉的严严实实的窗帘，一张床。

大大小小纸箱歪七扭八堆至屋顶，层层叠叠钉在墙面的纸上涂画着公式绘图，透过凌乱的的实验仪器，墙角堆着两条义肢小腿，一颗金属眼球，半副金属骨架。

&esp;&esp;“真相如何你清楚，我不会与你争辩这个。”

&esp;&esp;“扮演反派？有什么好处？”

陈应换了个角度。

&esp;&esp;“第二次人生。”

&esp;&esp;“是吗？”

陈应撇嘴。

“可听起来完全不吸引人噢，尤其这满地的……”

他一把扯下一把墙上乱七八糟的涂改推演，顺手扔在地上。

&esp;&esp;系统停了几秒，选择换个切入点。

“没有好处，但有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