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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胆子比谁大,到了时候,就缩进了乌龟壳里。
秦冬霖的目光落在她窈窕的腰线,白腻的山峦,以及粉嫩生晕的少女脸庞上,想,宋湫十还真看得起他。
说停就能停,说轻就能轻。
“嗯。”
他垂眼,看那绛红的嫁衣,想小妖怪两个月来在自己眼皮底下东躲西藏,过得实容易,他拢了下她的长,知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我轻一点。”
金风玉露,娇吟短泣。
而事实证明,即使是在床上,秦冬霖依旧是那个一言九鼎,言出必行的好君主。
他说轻,就真的轻。
轻慢,要多磨人有多磨人。
因时间格外的长。
湫十第二次承受道的力量,那种余韵绵长的痛苦几乎刻进了骨子里,她眼角泛红,终于忍受了种慢吞吞的折磨,闭了下眼,喘一声说一声:“秦冬霖,你别……”
她受住咬了下手指:“能能给个痛快。”
秦冬霖忍了许久,被困进退两难,声音哑得像话:“嚷疼了?”
湫十受住蹬了下腿,脚趾尖蜷缩起来,伶仃单薄的脚踝被扼住,秦冬霖抬起她的腿,问:“还叫秦冬霖?”
湫十被逼得小兽似的哽咽出声,将好话说尽:“郎君。”
秦冬霖亲了亲她湿漉漉的额角,象征性问:“我重一些?”
回答他的,是肩胛骨延伸到后背的两条残忍指甲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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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明,吃饱餍足,神清气爽的男人有一搭没一搭拥侧隆起的一小团,半晌,抬眼看了看外面的色,算时间,轻手轻脚起下榻。
芦苇仙在外间伺候他更衣,见他满面春风,捡了几句吉利话说,为尘游宫里里外外伺候的人讨了点赏头,记起正事,正色道:“君主,两位少君在安溪亭喝了一夜酒。”
秦冬霖早就猜到了似的,并如何讶异,穿戴齐整后抬步往安溪亭的方向去了。
下了一夜的雨,尘游宫的庭院里,花草树木洗尽铅华,焕然一新,即使已经入秋,湿润的土壤里,也还是因为一场雨,催生出了许多才冒头的嫩芽,一丛丛一片片,生机勃勃,看十分喜人。
安溪亭在东边,距离尘游宫有段距离,秦冬霖到的时候,伍斐手腕上那朵颤巍巍的牵牛花正使出吃奶的力气缠住宋昀诃的酒盏,让它跟伍斐碰杯。
秦冬霖看了眼趴在桌上成人样的宋昀诃,看向还算清醒的伍斐,挑了下眉,无声问。
“关我的事。”
伍斐急忙撇清责任,他摇了摇脑袋,站起来给秦冬霖倒了一杯,指了指边七倒八歪摆放的五六个空酒坛,道:“昨夜才黑,你大舅哥就拉我开喝,二话说,一杯接一杯往下灌,知道的说是嫁妹妹,知道的还以为受了什么莫大的打击。”
秦冬霖一撩衣袍,在石椅上坐下,眉目清绝,春风得意,伍斐抬手跟他碰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道:“小十瞎捣鼓的一场可算,你若是有,怎么也得补一场大的,热闹些的吧。”
多的好友,他话的意,无非就是嫌昨晚没找到机会灌酒,想找个正大光明的机会好好灌一场。
秦冬霖颔首,道:“会在流岐山办一次。”
小妖怪折腾想哄他开是一回事,是她的意,但他能委屈她。
也舍得委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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