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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音,与梨子的梨又刚好配对,都是吃的,就这么定了,叫火栗子。
特别亲昵的时候也叫“小栗子”
。
这俩“吃的”
时常一块儿偷吃东西,都是从街市上倒腾来的小食,什么豌豆黄儿、芸豆卷儿、发糕儿、羊头肉、羊角蜜、糖葫芦,有时候廖秋离也会自己做点儿小吃食带过来,自己不吃,光看着萧煜吃,看他狼吞虎咽的吃,边看边嘱咐:你慢点儿吃,这儿还有哪!
当然了,这俩也不纯吃,有时候萧煜郁郁了,俩人也说说交心话。
这天晚上廖秋离过来,没看见萧煜在堂屋坐等。
管事的把他引到了后边花园的小湖边上,他在那儿等着他。
见了面萧煜也不说话,往常当然也少话,但不像今天这样愁惨兮兮的。
廖秋离就问他:怎么了,这么愁?
默了好久,萧煜才说,我爹昨晚又打我娘了……
好么,人家家事,不好插嘴呀。
廖秋离咳嗽一声,想把话头引往别处。
萧煜偏又说话了,他说:我爹老爱打我娘,这不好。
我要是喜欢一个人,才舍不得打呢!
得要捧在手心,看进眼里,存进心尖。
听到这儿,廖秋离没掌住,扑哧一下笑了。
萧煜老大不快活,问他:你笑什么?
“你说你才多大点儿呀,十岁?就说喜欢不喜欢的,没羞没臊!”
廖秋离羞他,还做了个羞羞脸的动作。
十岁孩子还不乐意了,“我就这么想的!
不行啊!
还有,我过两天就十一岁了,不是十岁!”
“得了吧你,还喜欢不喜欢的,净说些老三老四的话,活着累不累?!”
小屁孩儿还净充大人,装哪门子的独头蒜呢!
十岁的火栗子听了他这话,心思又重了,又不说话了,老想着昨天夜里的事儿。
昨天夜里他爹过来了,三人一起吃晚饭,本来挺像一家三口的,爹喂他吃,娘时不时给他夹两筷子菜,吃完了饭,他爹兴致上来了,对他娘说,戏台子盖好都好一阵子了,今儿晚上给我唱一段吧,啊?他娘也不言语,转身出去扮上了。
本来他爹见他娘少见的乖顺,心情怪畅快的,牵上他先到戏台下坐等。
等了一会儿,他娘扮好了,操琴的琴师也都预备好了,可那头西皮二黄一响,他爹的脸色就阴了。
起头他还不大明白怎么回事,后来见她娘上来,扮的既不是月宫的仙子,也不是醉酒的贵妃,却是个疯疯癫癫的赵艳容,这下才明白过来,娘这是要唱《宇宙锋》里的“骂秦”
呢!
骂秦骂的是秦二世,为啥要骂呢?因为秦二世强抢了赵艳容,逼着赵艳容做他的妃子,赵艳容不愿意呀,所以她就装疯卖傻、拐弯抹角的骂秦二世!
这出戏意有所指啊,在指桑骂槐呢!
他爹阴着脸听了一会儿,几步跨上戏台,一巴掌把他娘扫到了地上,又一揸手把人拎起来,扛进了房里。
然后就听他娘在房里啐他爹,他爹不知有没有再动手,反正总听他娘在里边嘤嘤地哭,哭得肝肠寸断的。
也不是第一回了,多少回了,他们家老这样。
他娘平素不言不语,柔柔弱弱一个人,常病,稍好些的时候也是一副西子捧心的模样,但别看她柔弱多病西子捧心,还动不动就往他爹心口上插一刀。
怎么插呢,太容易了,要不就折腾她自个儿,要不就旧事重提,指桑骂槐,反正就是说不情愿跟着他爹,让他爹放她走。
“还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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