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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
这一晚,查文斌就在帐篷外呆了一夜,上苍似乎在跟他开着玩笑,那片云始终没有散去。
没有星象,一个风水局就缺了一半,只能静静的指望着明晚了。
受伤的白凤凰有了雏鸟安静了很多,对于它来说吃尸体就和青藏高原的兀鹫一样,那只是它生存的法则。
人可以厌恶它人的习惯,但是你得尊重它人生存的基本。
第二日的清晨,第一缕阳光的投射让睡眼朦胧强撑的查文斌有些兴奋,那束光打到的位置在对面的一处山坡。
地势相对平坦,起伏也不大,用来葬人或许会是个好地方。
想着明日的阳光位置变化不大,起身叫起了一群人就开始穿越茂密的丛林,又经过半天的跋涉终于到了目的地。
让查文斌有些失望的是,脚下全是坚硬的石头,这里生长着低矮的灌木,自然形成的岩石找不到丝毫可以下手的墓穴,不光是这里,方圆几里地内情况都是类似。
这一晚,注定有些人要难熬了,唐远山便是其中之一。
他焦急的陪在查文斌身边,那位道士已经整整两天没有合眼了,他平躺在地上,双眼一眨都不眨的望着朦胧的天空。
今天,云雾依旧是主旋律,山风伴随着篝火“呼呼”
作响,卓雄时不时的添加着柴火,不止一次的他想问:你究竟怎么了?
“有眉目嘛?”
唐远山问道,这关乎着家族百年兴衰,是眼下最急迫的事情。
“没有。”
“您得想想办法啊,我这全指望您了。”
“等吧。”
唐远山也撑不住了,他先进了睡袋,大山来轮换卓雄站第二班岗,这会儿已经接近十二点了。
他拿了件外套给查文斌披上:“哥,去睡儿吧,这是人家请我们的,能办就办,不能办也没办法,别让自己垮了。”
“大山,等明年我不当道士了,咱们一块儿去你原来的地方吧。”
大山憨憨的摸摸后脑勺道:“我哪都行,听文斌哥的,不过,你真不干道士了?”
查文斌翻着手中的七星剑道:“不想干了,该传出去了,让河图那小子接班吧。”
“他还小吧?”
“差不多了,我跟他那么大的时候也接了,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道这东西,靠的是悟性,他有那个天资,将来不走邪路的话会创出名堂的。
回去了,找人给你和他们两个都说上媳妇,年纪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家立业了。”
“媳妇?嘿嘿。”
大山有些不好意思了,搓搓手道:“没想过,我没文化,粗人一个,谁家姑娘愿意跟。”
“人踏实比什么都重要,我哪天要不在了,有事就去找那俩个弟兄。
这人心险恶,他俩滑头很多,会帮着你的。”
“文斌哥,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本事那么大,我还是跟着你比较放心。”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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