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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一时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又问了那老孙大哥的事,以把管大哥的那些感激之词冲开一边。
我有些疑惑,我依稀记得他孙校尉的相貌,络腮胡子,瓮声瓮气,至少和姑娘这个词怎么都扯不到一块。
“老海啊,呵呵,他叫孙玉海,你想知道为什么叫他姑娘?让他把胡子刮掉,再让士兵们一起哄他给大家来段落子你就知道了。”
“落子?什么是落子?”
“我们那的老百姓喜欢听的一种说说唱唱的玩意,就像那些大人们喜好听那些琴瑟鼓箫之音一样。
老海以前就是街头唱落子的,你肯定不知道他以前不留胡子时的样子。”
“像女人?”
这就不用说了,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必然是那孙玉海没留胡子,唱什么落子时像女人。
“而且绝对是大美女,唱落子时,因为故事一会用男音,一会用女音,唱至女音处,便无人能识出他是男子了。
曾经有户豪强的大少爷坚持认为他是女人装的,要把他娶回去,甚至都派人把他抢走,嫁衣都穿上了,最后还是我们太平清道兖州方的兄弟们给偷出来的。
你绝对想不到,救出来后,他还被捆了一个时辰,因为那时他已被打晕,但是我们兄弟围着都不敢动手,因为当时我们看到的绝对是个端庄秀丽的少妇。
他一换上女装,完全是个大美人。
当时我……看了半天,也决定找女子替他松绑。
最后松绑时他被弄醒了……然后……给他松绑的女子就嫁给了他。”
管大哥很不够意思,到最后精彩部分就含含糊糊什么都不说了,不过,我注意到管大哥脸上的表情,知道这里有伤心之事,便也不多问了。
管亥还提到了孙玉海的作战的勇敢和坚强,以及后来为了免得大家洗澡解手都躲他,他才蓄起了胡子。
“你个王八羔子,说我坏话是不是?”
那个络腮胡子“美女”
出现了,说实话,现在真的看不出来:约八尺的坚实身材穿一件灰色牛皮甲,铁盔挂帘露出一脸的胡须,相貌颇为雄奇,细眉大眼,脸有些偏瘦,但胡须掩盖了这一点,显得颇为周正,但绝无女子之感。
手中提着一杆约九尺枣牙槊,在雪中稳步朝我们走来。
如果说他像女子,我一定没法相信,就是不知道怎么把脸上的那层毛给削掉,看个究竟。
“噢,平安风云侯,您没出事吧?”
和管亥打完照面,他又立刻看到了管亥身后的我。
显然他很是担心我的安全,所以,我不能让我的好部下如此为我担心。
“无妨,我和管大哥聊得很开心,正在聊你呢。
你打得好啊!”
我很坦诚,而且很老实地就把管亥给出卖了。
还好好地夸奖了他一番。
“什么时候给我们唱一段落子吧?”
看着玉海兄眼睛看管亥的样子,我一发坏个够。
管亥心中肯定已把我骂死了。
“这个我好长时间不唱了。”
孙玉海连忙推辞,眼睛还瞟向已很不自然的管亥。
“喂,兄弟,你听得出来,天狼兄弟是故意这么说的,我真没说你什么。”
管亥显然有些明白事态严重,但他出来解释,只会越描越黑。
根据我的经验,非战斗时间,尤其是战斗胜利结束后,黄巾军不分上下胡闹的情况是很严重的,所以,我知道理亏的管大哥倒霉的时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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