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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表面平静,内心已经炸了锅。
小时候徐井年长水痘,晚上痒到睡不着,徐酒岁怕他挠坏了留疤,只好给他用嘴巴吹,痒了就吹一下,愣是挨过了那段难受的时期所以她一直觉得,长疹子吹下降温就不那么痒了,是真的有用的。
直到刚才,男人长手一伸,把车里的空调打开,凉飕飕的风迎面吹来,她才想起现代科技到底有多发达。
——空调坏了,把窗户打开,也轮不到她用嘴。
腰间在发烫。
隔着衣服,刚才他的手搭在上面的触感仿佛还在。
除了最后看似不耐烦地把她推开那一下,男人的手只是非常绅士地贴在上面,一动未动,甚至像是虚扶反而她凑过去扒开他的领子,像是在占便宜。
占便宜。
徐酒岁脑子都快开花了,她当时真的没想那么多——
纠结且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坐在副驾的男人,他斜靠在座椅靠背和车门之间的缝隙,垂着眼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总之看上去心情不算特别好的样子。
“看什么?”
他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内响起。
“我没想占你便宜的。”
徐酒岁听见自己正义的声音响起,“你都这样了。”
“”
短暂沉默,男人闭着眼没好气道,“闭嘴。”
徐酒岁收回目光,双手握着方向盘,这回她的眼睛彻底不敢乱看了。
嘤,好凶。
占便宜怎么了!
就占!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到了医院做了检查,好在问题不大,只是起了一些红疹,医生给开了吃的药和摸的药膏。
医生大概是看薄一昭这种“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
的人看多了,打发他们滚蛋之前还不忘记教训人:“过敏体质就是过敏体质,并不会伴随着时间的推移突然就对某一样东西不过敏了我知道你们怎么想的,不就是‘时隔多年,吃吃看试试’,有什么好试的啊!
再试一百次也是过敏!”
薄一昭一脸懒洋洋地站在那被训。
徐酒岁在门诊外面等着,看着三十来岁的男人被训得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像是一只拔了牙的老虎,还倔强地不肯丢了往日里的高傲,特别可爱。
嗯,迷人。
站在门外望着男人的侧脸嗤嗤地笑,两人去排队拿药,她一颗心总算放下来。
已经接近医院下班时间,排队拿药的人比之前少了很多,他们没怎么排队就顺利拿到了开的药。
拿了药上车,薄一昭绕道了驾驶座,徐酒岁“嗳”
了声,前者瞥了她一眼:“还想开车?天黑之前能到家么?”
被堂而皇之嫌弃车技,徐酒岁纠结地手指都拧到了一起,脸气哼哼地鼓得像只青蛙,满脸不甘心地爬上驾驶座看着男人打开驾驶座的门,不着急上车,而是站在车外弯腰把驾驶座椅从最靠前调整到最靠后——
她老脸一红,鼓着的脸泄了气。
薄一昭上车绑了安全带,打开空调,皱了皱眉,又伸手挠了下胸口上最大的那一块疹子。
人的指甲最毒了,薄一昭指甲划过的地方留下了两道划痕印,清清楚楚的,泛白之后立刻变红。
徐酒岁看得脸都发白,看他一脸不耐烦对自己都下狠手,连忙跳起来抓起刚才开的药的纸袋:“别挠了,擦药,擦药,擦完再走就是!”
薄一昭没准备跟自己过不去,面色不太好看地接了药膏挤出来一大堆看也不看就往胸口上乱抹,徐酒岁看他弄得动一点西一点,有些根本没涂到位置上——
平时不是活得挺精致的?
怎么一遇到这种事像个生活白痴啊?
一剑无名山河可碎,神珠祖雷天地可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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