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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虽败犹荣啊!
再犹荣,不也还是败了?现在赵关已经被挤出决赛,剩下的就是人民的内部矛盾,谁输谁赢,于大燕都无碍,也无伤大雅,只是碍着我的心情罢了。
阿邦说我们三位一体,就是说我可以想办法下黑脚,拉偏手,扯后腿,我想让小武赢,想让他开心。
当然,也不想让公羊潇洒头上的光环再多一只。
那样,于我和我父皇是极不利的。
太子马马虎虎,影子太子却文武全才,出色至极,百官怎么想?万民怎么想?我父皇怎么想?
我突然心生恶念,就好像每个人心中都有的恶魔,突然就钻了出来。
我站起身,假装去找翻腾衣服,顺手把个小瓷瓶塞到袖子里,也没让阿邦和小武看见,只说,“小武好好休息,阿邦给他按摩一下,免得下午打的时候手脚发软。”
“你去哪儿?”
小武看我往外走,问。
“我去透透气,这都过了中秋这么多天了,秋老虎还没走,房间里闷死了。”
我说。
“别淘气啊。”
阿邦怀疑地看着我,因为我这种懒虫,天气热的时候总是窝在房间里不出去的,怎么会想随便走走?
我挥挥手。
这种肢体语言最容易让人误会了,于阿邦而言,这动作的意思是:放心吧。
以后我若狡辩起来,可以理解为:你少管我吧。
特权阶级学子所住的国子馆不比其他三馆,它占地很大,但只有八个房间,确切的说是八个套间,算得上地广人稀。
我摆出散步闲逛的姿态来,绕着国子馆的风雨长廊走了一圈。
国子馆最好的套间当然是我的,正房正厅,高大明亮。
其次,是公羊潇洒的,离我的住处不远。
再其次的房间都差不多,分给了包括赵关在内的五个人。
我在走廊上背着手溜达,看似无意,其实很认真的观察了一番。
赵关在比武中受了伤,虽然是轻伤,但谁让他是外国留学生呢,早被曹大祭酒带到国子监内特设的医馆去了。
医馆的大夫都是太医院派下来的,相当有水准,治疗这点外伤,说句不恰当的比喻,就是杀鸡用牛刀。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估计得留馆观察,所以现在他根本不在,晚上能不能回来睡觉都两说。
小武和阿邦待在我的房间,另外三人是二字王候,安谷王的长孙张书玉、汝明王的三子何藻、长庆王的幼孙宋先华,都关在自己屋里休息睡觉。
惟有公羊潇洒的房间,我重点的侦察对象是空的,他人根本不在,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我在他房间外逗留了很久,突然觉得其实这位影太子有些神秘。
我只在他该出现的地方能见到他,至于他在业余时间都干点什么,我是根本不清楚的。
不像我,因为日日和阿邦、小武在一起,目标大,做什么都有人看到。
就比如现在,他早上才进行了武比,这会儿不好好休息,跑哪里去了?他总这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总给我阴谋感。
或者,我本来就对他有成见,他做什么,我都觉得他不怀好意。
但这样正好,我见左右无人,立即推开门,潜入了他的房间。
话说公羊潇洒在国子监里从没有锁门的习惯,不像我,只要出门,就一把铜将军把门。
如此看来,他显得比较坦荡,我就好像隐藏着什么秘密似的。
其实,正是如此,因为我屋里藏了太多东西,违禁的东西。
但如果有人问起,我也有理:大燕太子的房间自然是重地,当然要保护好了。
只是不管是谁,哪怕地位高如我这样,偷偷进别人的房间,也还是有一种做贼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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