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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的南风送来海水的馨香和沥青路面的焦味,使得我想起往昔的夏日。
女孩肌体的温存,过时的摇摆舞曲,刚刚洗过的无袖衫,在游泳池更衣室吸烟时的甘美,稍纵即逝的预感——一幕幕永无休止的甜蜜的夏日之梦。
而在某一年的夏天(何时来着?),那梦便一去沓然再也不曾光临。
两点不多不少,我把车开到爵士酒吧门前。
只见鼠正坐在路旁护栏上,看卡萨扎基思的《再次上十字架的基督》。
“她在哪?”
我问。
鼠悄然合上书,钻进车,戴上墨镜:
“算了。”
“算了?”
“是算了。”
我叹口气,松开领带,把上衣扔到后排座席,点上支烟。
“那么,总得有个去处吧?”
“动物园。”
“好啊。”
我应道。
28
谈一下城市——我出生、成长、并且第一次同女孩睡觉的城市。
前面临海,后面依山,侧面有座庞大的港口。
其实城市很小。
从港口回来,如果驱车在国道上急驰,我是概不吸烟的。
因为还不等火柴擦燃车便驰过了市区。
人口7万略多一点,这个数目5年后也几乎没变。
这些人差不多都住在带有小院的二层楼里,都有小汽车,不少家有两辆。
此数字并非我的随意想象,而是市政府统计科每年底正式发表的。
拥有二层小楼住房这点确实够开心的。
鼠的家是三层楼,天台上还带有温室。
车库是沿斜坡开凿出来的地下室,父亲的“奔驰”
和鼠的“凯旋TRM”
相亲相爱地并排停在那里。
奇怪的是,鼠家里最有家庭气氛的倒是这间车库。
车库甚是宽敞,连小型飞机都似乎停得进去。
里面还紧挨紧靠地摆着型号过时或厌弃不用的电视机、电冰箱、沙发、成套餐具、音响、餐柜等什物。
我们经常在这里喝啤酒,度过一段愉快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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