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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可是诛心之言啊。
钱铁心心中一震,单膝跪下说:“父亲,孩儿不敢。”
“我来问你,你今天把所有的人都叫来这里,是想逼宫吗?”
“父亲,这从何说起,就算是打死孩儿也不敢这样做啊。”
“好,我再问你,这是你自己的想法还是你们全体人的想法呢?”
“这个,是我……我……。”
韩文正的积威之下,让钱铁心说谎也不是,不说谎也不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韩文正双眼瞪得更大了,说:“铁云,你是长子,你说,是修建铁路好还是开凿运河好呢?”
赵铁云也是单膝跪下说:“父亲,你千万别生气,二弟他说话是有点冲,但是,都是我教的,不关二弟的事,其实,这件事是我叫二弟提出来的,父亲你要责罚就责罚我吧,其他的弟弟妹妹没有错的。”
虽然他没有正面回答,但是,也表明了态度了。
其他的所有人也是一齐跪下,齐声说:“父亲,不要生气。”
韩文正不管他们,问:“铁剑、你的意思也是开凿运河比较好了?”
“父亲,虽然你会责罚我,但是,我还是要说,开凿运河比修建铁路要好些。”
“哼,铁飞,你的意见呢?”
“父亲,孩儿的意见和三位兄长的一样。”
“那铁虎你们呢?也是一样吗?”
“父亲,请原谅,但是,孩儿的确是觉得开凿运河比修建铁路要好些。”
周铁虎虽然心里有些怕,但是,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
韩文正暴怒,面容扭曲,双眼圆瞪,右手用力一拍桌子,喝:“反了,反了,你们竟然联合起来和为父喝反调,真是岂有此理,那要不要为父把指挥权让给你们呢?”
所有的兄弟姐妹全部吓坏了,这一次连双膝都跪下了。
赵铁云的声音放低,但是,却依然沉稳有力地说:“父亲,孩儿等绝无此心,孩儿只是以事论事而已,父亲也经常教导孩儿等:‘亲有过,谏使更,怡吾色,柔吾声,谏不入,悦复谏,号泣随,挞无怨,’孩儿等错在言语冲撞之上,但是,就开凿运河和修建铁路之上,孩儿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如果父亲生气了,要责罚,就请只责罚我一个,所有的罪过由孩儿一身独力承担,还请父亲不要怪其他的弟弟妹妹,是我把他们叫来的。”
“大哥。”
其他人一齐叫。
“你们不用多说,我是大哥,我们今日顶撞父亲,是为不孝,父亲要打要罚,那是天经地义的事,父亲教导我:‘父母教,须敬听,父母责,须顺承’。
我是大哥,而你们还小,自然是由我一力承担。
父亲教我,身为你们大哥,就要担起做大哥的责任,现在,就是我担起这个责任的时候了。”
其他的众人不敢再说什么,只是低头,不敢抬头,生怕韩文正的怒气会更大,的确,如此顶撞韩文正,他们也算是吞了豹子胆了。
而几个年纪还小的女孩子差点没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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