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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向北,越接近白陀城,丹图兵越多,驱赶逃难的百姓,像赶牲口,时不时还看见有大白天抢百姓财物,调戏民女的。
幸亏尊穿的丹图军服品级还不低,喝止了好几起。
整整又驰了两天,天黑之前,到了离白陀城还有三十里的大王府,这里因为战事,已经宵禁,城里的人家早早关门放狗,二人就近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了。
因为是看是押粮官陪着丹图军爷,掌柜的只象征地要了很少的钱,开了一间天字号房,伙计热情招待。
晚上吹了灯,月光如水,荡漾一室。
“您不……睡么?”
邬必胜看见长榴坐在窗台上,一身白衣,那侧影俊美的令男人都心跳。
“嗯,琉地的夜色好美,和大兴府一样美。”
听见他动情地说。
“是,琉地是一个美丽富足的地方,但也是一个不太平的地方,就像狼群里的羔羊,注定摆脱不了被吃的命运。”
“在你们的眼里,金凉也是狼吗?”
这个嘛?
邬必胜想了想,“很有些老百姓,他们不管谁是琉地的主人,他们只关心褡裢里有没有钱,米缸里有没有米,这也就意味着,他们不想有战乱,他们想老婆孩子热炕头……”
尊点点头。
第二天,和邬必胜进了白陀城,城门处已经是丹图兵了,盘查的更严,挨个搜身,到了他们这里,守城门的兵要搜身,邬必胜不干,只叫他回禀城门官来见。
城门官来了,是丹图的一个游击将军,可是他带着的译者是琉地人,译者看邬必胜是自家军队里的押粮官,要进城公干,跟他行礼寒暄,就跟城门官报了,城门官戒备少了一半,邬必胜陪笑道:“都是自家人,而且我们除了发的兵器,什么都没带,就别搜了,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说着,悄悄给那城门官手里塞了一锭金子,那人紧紧握住,一挥手,叫部下放行了。
彼时,琉地最繁华的中心白陀城,已经完全陷落丹图之手,而有消息称云门关外,丹图军已经集结了三十万!
随时准备开进琉地,一时之间,人心惶惶,有钱人已经开始计划逃出城去,但城门一早被封锁了。
他们顺着槛道鱼贯进入西街市。
过了槛道,迎面是一个宽阔的十字路口,东、南、西、北四条宽巷的两侧皆是店铺行肆。
看过去从珠宝首饰铺,绢布店、铁器店、瓷器店到鞍鞯铺子、布粮铺、乐器行一应俱全。
但各家高高悬挂出来的幌子还顺带着悬挂狼头旗,丹图以狼为尊,王室用旗也是一个青郁郁的狼头。
尊说他要去酒肆,蚂蚁酒肆。
打听了一圈,没有人听过这个名字,有一个人收了他的铜板,过意不去,将他领进一间酒肆。
上了二楼雅座,伙计过来招呼,尊道:我是蚂蚁教的长榴,把你们这里最好的蚂蚁酒送上来!
伙计陪笑道:“您是谁不重要,可是这里虽然名马义酒肆,却没有蚂蚁酒,只是因为掌柜的名字叫马义……”
“我就找他,把他叫来。”
过了一会儿,一个不起眼的汉子进来了,拱手道:“在下马义,长榴公子,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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