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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们既然找上门来,我怎么也得给她们一点唱戏的机会不是?”
说这话的时候,展宁心里其实觉得有些讽刺。
她会熟识朱情果和幽寒花的药性,还是拜严豫所赐。
她个性倔强,为了逼她低头,严豫搜罗过不少下作的东西用在她身上。
谁知到今日,这些屈辱的曾经,却让她躲过了钱氏的设计,还能将计就计,引得对方冒头。
展宁这般态度让张氏更是担忧,“你这是侥幸!
你这孩子,当初怎么不肯听我的话,执意做出那样胆大妄为的事来。
你一个女儿家,从今往后,难道真要顶着你哥哥的身份过一辈子?其实就算日后你二弟承了爵,你也是侯府嫡女。
而且你与辉白自小的婚约,他会好好待你,你大可不必为了我……”
“母亲慎言,小心隔墙有耳。”
展宁握住张氏的手力道顿时加重,打断她后面的话。
开弓已无回头箭,走到现在这步,她已经没有退路。
她不愿兄长枉死,也不愿母亲日后受苦,更何况,就算她想借嫁给林辉白这条路逃离侯府深潭,别人又怎么会放过她?
想到林辉白这个名字,展宁心里有些刺疼,脸色也微微发白。
张氏瞧她的模样,张了张嘴,终究没法再说出什么来。
说到底,还是她这个做母亲的懦弱无用,不能保护子女,竟然还要靠女儿来保护。
房间里一时静默起来,气氛异常压抑。
瑛儿站在一旁大气都不好出。
直到老夫人身边的赵嬷嬷过来,说老夫人请夫人过去,才将这沉默打破。
得知老夫人那边人已到齐,就差开场唱戏,展宁撑起身子,坚持与张氏一道前去。
她这个母亲少年时被外祖父、外祖母宠得太好,顶上还有个近乎无所不能的哥哥护着,在蜜罐里养大,不知人心险恶,也没什么手段,还将一颗真心错付给了父亲。
以至于外祖家道中落,舅舅又意外离世之后,在侯府的日子过得一日不如一日。
以钱氏的手段和展曦的唱功,自己不跟着去,纵然有老夫人发话,她也不放心。
等展宁母女去到现场的时候,展曦正一脸茫然地站在屋中,门房和展曦身边的丫鬟战战兢兢跪在地上。
几个膀大腰圆的仆妇由老夫人身边的赵嬷嬷领着,手捧大棒守在门口,浑身是蒸腾腾的煞气。
而老夫人端坐上首,展云翔在她左手边坐了,钱氏紧缩眉头伴在展云翔旁边。
老夫人右手边留了两个位置,见张氏和展宁进来,便招招手示意两人坐过去。
“臻儿身子可好些了?”
老夫人问话,展宁微微咳嗽了身,略低头答得恭谨,“让祖母操心,经大夫施针用药,已经好了许多。”
老夫人见她面色虽然苍白,但状况比之前好了许多,便点点头道:“既然好了,那就开始吧!”
最先被盯上的便是展曦。
展曦的母亲原本是府里的丫鬟,容貌俏丽,还别有一番江南女子的娇弱风情。
展云翔一次醉酒后风流,有了展曦,才将她抬了做了姨娘。
虽同是姨娘,但丫鬟出身的姨娘与钱氏这种家世清白的贵妾比起来,自然是上不得台面的,连带着展曦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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