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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骓自然也察觉到这些商人的想法,急忙退后两步跟灵兆拉开距离,努力想表明他们并非同伙。
然而灵兆本身就是在给他出头,怎么表明也没用,周遭人默契地退后,连着赵延卿和店老板在内的四人,被隔离出个小小的圈子。
余骓心里深深叹气,表面还要作一副淡定的笑脸,被逼无奈,终究开口:“先把人放开……”
灵兆瘪着嘴老大不乐意,却还是将武器收回了。
大胡子退到人群里才觉得身体回暖了一些,摸着脖子一句话都不敢说。
他这会儿老实了,倒不是他怂,只有身临其境的人才能体会到,他刚刚跟死神离得到底有多近。
“诸位稍安勿躁,我虽然暂时看不出王二仁的死因,却有几点疑惑想要询问。
昨晚散席之后,可有哪位跟死者呆在一起过?”
众人沉默,竟都默契地不开口说话了,余骓仍旧轻笑:“无妨,并非说谁跟他在一起谁就是凶手,单纯是我的疑惑罢了。”
大胡子这时倒是意外地发言了:“老鼠,你平日里跟王二走得近,没发现点什么?”
“我们平日走得近也不是要天天走得近!”
又有人小声说:“你昨夜不是跟他去喝酒了吗……”
话到这里,老鼠只能不情不愿从人圈外面钻出来。
他长得瘦小,黑面皮,跟自己的绰号倒是相配。
老鼠瞥了大胡子一眼,又瞥余骓一眼:“我昨晚确实见过他……不过我俩分开的时候他还好好的呢!”
余骓好脾气地安抚他:“别着急,那昨天都发生了什么?”
“吃过晚饭后过了约摸一个多时辰,王二仁来找我……说心里不舒服,想喝点酒。
总之他一个月要不舒服二十来天,喝点酒就好了,我也没放在心上……本来不想去的,他硬说从后院挖出坛好酒,提在手里飘出香味儿,我闻着确实好,没多想,就跟他出去喝酒了。
我们没走远,就在客栈后面的土坡上。”
老鼠说完见大家都看着他,赶紧补充:“你们看我做什么!
他回房的时候还好好的!
我可不知道他怎么就死了!”
余骓听过下意识看了老板一眼,却见他一脸迷茫——按理说后院挖出的酒该是店老板的才对,怎么听说人家把自己的酒挖没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们喝完酒大概什么时候?”
“挺晚了,子时了吧……我也不是很确定,我喝得有点多。”
余骓点点头,然后问赵延卿:“你昨晚听到院外有异响是什么时候?”
赵延卿脸色有点难看了,硬着头皮在众人目光中点头:“应当就是子时……”
余骓又问老鼠:“王二仁身上可有什么隐疾?”
“这你如何知道的?!”
大胡子惊讶地脱口而出,大家的目光又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啊,胡子,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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